鳳晨道:“你怎麼知道嫋嫋她不想去?”

這時候何邈甩開了他的手道:“我確實不想去。”

鳳晨有些不解,何邈似乎從什麼時候就對自己疏遠了。

馮淇湊過來嬌聲嬌氣道:“晨哥哥,我最近在學下棋,既然郡主不想看棋譜,那晨哥哥教教我吧。”

鳳晨點頭道:“也好。”心想:何邈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想來是自己之前太過寵她,慣壞了她,冷一冷也好。

臨走前還看了眼何邈。

她有些困惑,卻沒往心裏頭去,她對魏茗道:“子鳩哥哥,你要說什麼?”

魏茗道:“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宮了,父親已經替我向陛下稟明,不日我就要隨他一起出兵打仗。”

何邈有些震驚,她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不早些與我說呢?”

她在宮裏最喜歡的人就是魏茗,與他也最為要好,他這一走就隻有她一個人在宮裏頭了。

魏茗道:“我也是幾日前剛剛得知,倒也不算是突然,父親早和我說過有意讓我隨他一起出征打仗,大丈夫誌在四方,也該當如此。”

何邈道:“是這個理,可是你一走,我倒是不知宮裏還有誰能說的上話了。”

宮裏頭薑宴懵懂天真,馮振虎頭虎腦,衛青隻愛看書學學問,鳳晨眼裏隻有權勢,馮淇諂媚討好,隻有魏茗最懂她,也明白她。

想到這裏,她不由得紅了眼眶。

魏茗歎了口氣,無奈道:“嫋嫋,聚散總有時,等我立了戰功回來,到時候就可以……”

“嫋嫋!”一個聲音打斷了魏茗的話。

薑宴跑過來,她拉過何邈道:“嫋嫋,我風箏掉到陛下理政殿裏了,你出入理政殿自由,你幫我去看看。”

何邈就這樣被她拉走,魏茗沒有說完的話堵在喉嚨口。

薑宴的風箏掛在宮牆另一邊的假山上麵,何邈有些頭大,眾宮女太監圍著給出主意。

“不然我爬上牆過去拿。”

“不行,這牆雖然不高,可是你過去了怎麼上假山,要是被理政殿那邊太監發現了得是好一頓打。”

他們嘰嘰喳喳說著,何邈隻覺得頭疼,她道:“我去理政殿那邊看看吧,拿不拿的回來可就不一定了。”

薑宴點點頭道:“拿不回來就算了,雖然這美人風箏是我最喜歡的。”

何邈撫額,過去理政殿那邊,七拐八繞到了這邊假山上麵,她試著爬上去,隻是離那個風箏總是有一段距離,夠不到。

薑宴隔著一堵牆給她出主意道:“嫋嫋你踩著旁邊那個樹枝試試看,不行就算了。”

她踩上腳邊的樹枝,果然摸到了風箏,她將風箏拿在手裏,剛想下來,可是那根樹枝卻“嘎吱”一聲,斷了。

那根樹枝並不算粗壯,又承受了一個人的重量許久,終於支撐不住,斷了下來。

何邈一腳踩空,驚呼一聲,“啊!”從假山上掉落下來。

薑宴看著這一幕,“嫋嫋!嫋嫋!”她衝宮牆那邊的何邈喊道,有些心焦。

過了一會才有一聲音從那邊傳來,“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