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闌對自己頗為自信,別說自己才名在外,被自己瞧上的女子從來沒有失手過,莫說一個小小婢女了。
何邈正看著花,符景闌湊將過來,“喜歡桃花?”
何邈見是他,便道:“喜歡,這世間美麗的東西我都喜歡。”也都想拿到手。
符景闌道:“這樹桃花開得是好,隻是不如雞鳴山上的桃花樹,後山開了一片,春日裏頭,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花海,何時姑娘有空,我帶姑娘前去賞花。”
何邈道:“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就想我去賞花了?”這人沒安好心,卻是不防自己逗他一逗。
他道:“倒是我疏忽了,忘記詢問姑娘名諱,可不知姑娘叫什麼名字?”
何邈腦袋一扭,卻不理他。
符景闌沒想到自己會吃閉門羹,從沒有姑娘對他這般態度冷淡,竟然連名字都不願意告訴,反而對她興致更濃。
他道:“在下名景闌,字與嵐,是真心想與姑娘認識。”
何邈見他態度如此誠懇,倒是不好再駁,她道:“奴婢叫桃夭。”名字是她隨口胡諏,既然他想要認識,那就認識認識,她隻怕他陷得太深,逃脫不得。
他點頭道:“是了,你名字裏頭也有桃這個字,難怪你喜歡桃花。”
陸銘道:“怎麼不跟過來。”
何邈道:“來了。”
心下卻很是不滿意,這廝夾帶私貨,竟敢說自己是她婢女,讓她為了隱瞞身份不得不聽他的命令。
她雖跑過去,卻狠狠瞪了陸銘一眼,小聲道:“你故意的!”
陸銘笑了笑,也小聲回她道:“郡主冤枉啊,若是我不這麼說,你怎麼進得來?”
何邈不理他,學著婢女的樣子,跟著他在半步遠的距離,在身後。
陸銘道:“郡主學得還挺快。”
何邈狀似不經意地踩了他袍子的一角,陸銘自然沒有注意身後,顯些絆了一跤。
何邈大聲道:“哎呀,都怪奴婢,不小心踩到了公子。”
陸銘回頭咬牙道:“無事。”
符景闌隻站在後頭,遠遠看著桃夭遠去的背影。
一旁一小廝過來道:“公子,您看什麼呢,前頭還有客人要您招待呢。”
符景闌喃喃道:“有意思。”
客人來得差不多了,春日宴也就開宴了。
符景闌坐前頭主位,他舉杯道:“今日曲水流觴,款待各位,還望各位吃得開心。”
前來之人皆是符景闌的同窗舊友,雅座之上都是男子,一人單獨一張席位,各開兩排,中間挖通,流水而下,酒水和餐食就這樣一壺一壺放在木頭托盤上麵順著水流而下,供來客食用。
可見舉辦宴會之人的心思巧妙。
有人開口道:“今日這宴會真是奇巧,曲水流觴,夠雅致。”
符景闌擊掌三下,便有舞女上來跳舞,他道:“府中舞女訓練許久,各位賞眼看看如何。”
舞女倒是整齊排列,步調一致,隨著絲竹管弦的樂聲起舞,舞姿飄逸,靈動輕盈。
一白衣男子說道:“與嵐兄,此舞倒是不錯,隻是宴會每每都是這些歌舞未免刻板,不若出些新奇的主意來玩。”
符景闌道:“那趙兄有什麼好點子,不防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