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邈揣度著這事,隻覺得蹊蹺,她對陸銘道:“自家主子沒了,他卻不知道,還是叫太傅府裏頭丫鬟發現,不奇怪嗎?”
陸銘道:“若是死了個丫鬟小廝也就罷了,隻是這人是朝廷官員的兒子,還是獨子,人又死在太傅府,隻怕是符景闌不好交代啊。”
不一會大理寺少卿趕來,帶著他手下的獄吏到現場探查過後,便來到堂屋,他道:“死者死亡不過半個時辰,這期間有誰人離開宴席?”
席間出去的一共有五人,都被指了出來,皆是世家公子。
死者貼身小廝指著何邈道:“她也出去了,我看到的。”
何邈心道不好,本以為能夠蒙混過關,誰知叫人指了出來。
眾人眼睛都看著她,何邈隻得站出來,她道:“我剛剛確實出去了,可隻是出去出恭,並沒有見到什麼孫公子。”
她話頭一轉:“倒是你,你家公子什麼時候出事你都不知道,卻盯著別人的婢女,關注我的動向,實在可疑!”
那小廝叫她說得啞口無言,他道:“那是有原因的,公子不讓我跟著他,我自然不敢不聽公子的命令,可是我明明記得,你出去的時候沒有帶麵罩,怎麼回來的時候臉上卻帶上了麵罩,這又是為什麼?”
何邈叫他問住,陸銘正要開口,符景闌卻道:“我可以為這位姑娘作證,她確實沒有去過案發地點。”
大理寺少卿道:“哦?符公子竟然為一個婢女作證麼?”
符景闌不理他,繼續道:“這婢女我在路上碰見了,回來時候一起回來的,自然能夠作證。”
大理寺少卿道:“既然這樣,那麼她臉上的麵罩又作何解釋?”
符景闌道:“這婢女中途摔了一跤,傷者了麵孔,所以帶上麵罩。”
大理寺少卿似乎並不相信他的這套說辭:“你一個世家公子,和別人的婢女一路回來,這說不通吧?”
大堂裏頭其他人都有些慌亂,有人說道:“既然有這裏頭有嫌疑的就他們幾個,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眾人都不想在這事非之地多待,紛紛應和道。
“是啊,我們沒有嫌疑,總不用再留在這裏了。”
大理寺少卿道:“這是自然,你們可以走了。”
堂屋內其他人走後,這裏頭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下來,侍衛圍著這裏,大理寺少卿並著三四個手下辦案之人都在這裏。
陸銘本想走了,卻被何邈拉住,她道:“你怎麼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陸銘淡淡掃了她一眼道:“我有什麼不忍心的?芙蓉花兒有人護著,自是不需要我了。”
何邈忙道:“需要需要,我除了子清哥哥誰都不要。”
陸銘輕輕笑了笑,道:“這會子,你倒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
何邈心道:這還用說麼,都什麼時候了,自己都成嫌疑犯了!
早知道她就應該在席麵間好好坐著,沒事出去瞎轉悠什麼!
何邈道:“我與符公子算是相識,所以一起回來也沒什麼。”陸銘在一旁愣了愣,心道:他們兩什麼時候成相識了?
大理寺少卿看向符景闌道:“是這樣嗎?”
符景闌點頭道:“確實和這位姑娘說得一樣。”
大理寺少卿道:“雖說這樣,可我還是想看看這位姑娘的麵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