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進行到一半,何邈越發覺得腦袋沉了起來,眼皮子也有些睜不開,這時候一道女聲在自己耳邊響起來,“郡主,郡主是不是醉了?”
她朦朧間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從聲音分辨似乎是馮淇?
馮淇對著旁邊的幾個宮女道:“郡主醉了,還不快扶郡主下去休息?”
何邈昏昏沉沉的,仿佛下一刻連路都要走不穩了,任由馮淇還有幾個宮女扶著,叫她們拖著往後頭去。
來到一處小房間內,馮淇將何邈帶進去,她道:“過了今夜,看晨哥哥還能再喜歡你麼?”
說完便從外頭把門關緊,何邈腦子暈暈,卻知是那杯酒的問題,便抬手將發間的一根簪子拔出,狠狠紮進了手中。
頓時手中鮮血汩汩湧出,何邈叫手中的劇痛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忍著疼把簪子拔出,雖說腦子還是暈暈的,卻比之前要好了不少。
纖纖玉手上麵被捅穿了一個大血窟窿,鮮血順著潔白如玉的手一滴滴落下,“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麵,綻開一朵朵的血花,隻是何邈無暇顧及這些。
她一步步走到門邊,推了推門,卻發現推不開,門從外頭反鎖鎖住,自己又中了藥,使不出力氣,根本就推不開門。
她又到窗邊,想要爬窗出去,隻是這屋子裏頭窗戶太高,她根本連窗戶下簷都碰不到。
這時候何邈察覺到自己身體似乎有異樣,心道不好,這香爐裏頭被人下了春藥!
她渾身難耐,臉紅耳熱,一股子熱氣從小腹直直湧上腦門,她蹲下身去,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住,一步一步爬到香爐邊,將香爐推翻,拿衣服將香灰撲滅。
隻是她已經中藥,這樣隻能讓她體內春藥的藥性不那麼強而已,可是這春藥極烈,自己不過聞了這麼一點,就反應這樣強烈,她還極力壓製著,隻怕不用用上一會她就會失了神智,任人擺布了。
剛剛手上的疼痛已經不足以讓自己清醒,她從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塊布條纏上手上傷處,確認包嚴實之後,她用右手狠狠按壓左手傷處,她牙齒緊緊咬著,甚至發出“咯吱”的聲音。
鮮血湧出,染濕了那塊布料,她靠著疼痛,腦中再次清明過來。
這時候門外頭響起了腳步聲,“這裏頭就是郡主吧,嘿嘿嘿。”是個男子的聲音。
何邈聽著他猥瑣的笑,隻覺得胃裏一陣翻湧,想要嘔吐。
“快些進去吧,時間不等人。”守在門口的宮女道。
那宮女正拿鑰匙開著門,何邈緊緊捏著手,此局何解。
那宮女開了門便把那男子放了進來,何邈頭發散亂,眼角泛指些許猩紅,抬眼看見來人。
這男子相貌醜陋,身材矮小肥胖,又不是太監也不是侍衛,必然是害她之人從宮外找來的。
男子邁著蛤蟆步子走過來,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喲,還在掙紮呢。”
他蹲下身子,肥胖的手摸上何邈的臉,他道:“嘖嘖,這宮裏頭的郡主就是不一樣啊,這一身皮肉又白又嫩,我今兒可是有福了。”
何邈扭頭,並不讓這人碰自己的臉,她都聞到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油臭味道,沒忍住,便幹嘔了一下。
那男子登時惱怒起來,“你他媽還敢嫌棄老子?”
他一把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扔到床上,床塌堅硬,“砰”地一聲響動,何邈覺得自己的背應該都紅了一片,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男子抬手剛要解自己的褲腰帶,他就看見何邈左手緊握,他道:“你手上握著什麼東西,拳頭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