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斂了許多,隻要藝琦不過分,我便不會再傷她,我沉迷於花花草草,無聊了就去外麵逛逛。

集市上,綠瓦紅牆,飛簷突出,商鋪招牌旗號高懸,車馬喧囂,行人絡繹不絕。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和作坊,兩旁的曠地上,小商販們挑著擔子,駕著牛車,或趕著毛驢,或挑著貨擔,還有表演雜技的戲班子,聲音嘈雜,有吆喝聲,叫賣聲,小孩嬉戲聲,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響成一片。

我在米粉店坐下,想吃點府裏沒有的人間煙火味,“聽說沒有,相府千金和許公子都結婚三月了,還未同房。”“是呀,聽說那個相府千金心腸歹毒呀,對下人都是拳打腳踢,還燙傷了多年的好姐妹,讓人家毀了容。”旁邊桌的兩位婦人議論道。

我不理會,低頭吃著米粉,吃完便回了府。

回了府上,想去看看我親自種的花開了沒,遠遠便看到看到許知言為藝琦撐著傘,藝琦澆著花,許知言用手帕給她擦去汗水,藝琦嬌羞地將許知言推開,藝琦向前走著,許知言在後跟著撐傘。

就在他們你儂我儂時,“喲,來的不巧呀,打擾二位興致了,二虎,明天澆花這活計就由你來管,藝琦身子瘦弱,幹不得這體力活,以後來我房裏吧,也免了這風吹日曬的。夫君讚成吧?”我當著大夥的麵,將藝琦調到我這邊當差。

我整日看著藝琦,調來的這幾日倒也安分守己,不曾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每次藝琦臉上的疤,我都心痛萬分,後悔當時的衝動,“六六,明天去找一個針筆匠,給藝琦弄個好看的妝遮住疤。”

對於我做出這事大夥都是不敢相信的,向來我都以潑辣狠毒的,但凡有一點不順心都是將人往死裏打,我尋思著,我這樣夫君對我是不是就有改觀了。

這幾日下來夫君對我改變了許多,也往我房裏走動,藝琦在燙傷的臉上紋了花,本就美麗的臉龐,變得清純可人,多了不一樣的美,哪個男人看了不迷糊呀,我看了都感歎,真是世間少有美人。

趕上三伏天,便派藝琦來我身邊扇扇風,扇著不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少夫人,快醒醒。”我被搖醒,“怎麼啦?”“藝琦暈過去了。”

“暈過去?”我問。

“當時少爺來少夫人房間,進來就看見藝琦倒在地上,大夫說中暑了。”六六說道。

“少爺,不是少夫人的錯。”藝琦說道。

“來人,加一條家規,占書寫著,應友好對待家卜,不得孽待,壓榨家仆。尊重每一位人。”許知言說道。

這家規條條指向我,是我讓藝琦這麼熱的天繼續勞作,我剛想進去,“少爺,都怪我,不能加家規呀,是我的錯。”藝琦說道。

“我不會讓你再受苦的,你休息幾天,身體好一點跟我去衙門當差吧。”許知言對藝琦說道。

許知言年少有為,早早便被提拔為知府,每日忙忙碌碌為民辦事,也做出功績,立過大功,甚得聖心,可這哪有女子去衙門當差的,女子是不能去的,有違倫理。

“少爺,這萬萬不可呀。”藝琦想要拒絕許知言。

我推門而入,夫君正把藝琦攬入懷裏,藝琦看見了我,嚇得趕緊推開許知言,跪在地上。“夫君,女子萬萬不可去衙門當差的,被皇上發現,那可是大罪。”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想要上前去打藝琦,結婚數月,夫君可有一次抱過我,甚至從未同房。

還未打到藝琦,我便被夫君狠狠的甩在地上。“你這毒婦,罰閉門思過一月,抄寫女德一百遍。”夫君抱著藝琦說道。

“我是毒婦?哈哈哈哈哈”我發了瘋一樣的狂笑,笑我努力做事討好夫君,卻因為一個女人罵我毒婦,我堂堂相府千金,還未罰過禁閉。

我被人從藝琦屋抬出,丟到了我的房內,我想要去找父親告狀,可是我的夫君,他命兩名彪形大漢守著我。

“少夫人,請不要為難小人。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們也不能私自做主放了您,少夫人,您早日抄完女德,請求少爺原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