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精通風水嗎，能不能推算下陵寢位置？王猛選擇今天動手，肯定是已經摸清方位了。”
劉雨亭剛要開口，我馬上又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聽！有聲音！”
我隱隱聽見聲響，不是風聲。
仔細聆聽過後，覺得像是個男人的慘叫，但隻叫了兩聲就結束了。
“通常來說，不是女鬼更嚇人嗎？”
我辨明了聲源方向，是從左前方一個深坑裏傳過來的。
走過去後，是個準備用作地基的地坑，目測直徑在二十六七米，深度有個五米左右。
這個地基並沒有打好，甚至連鋼筋混凝土都還沒來得及澆灌。
我皺眉看著打在地坑一角的盜洞，歎氣道：“果然是個半吊子，洞打的都不專業。”
正要下去找人的時候，盜洞裏突然傳出吭哧吭哧的聲音，接著是爬行的聲音，有人上來了。
一顆滿是泥塵的腦袋當心露了出來，劉雨亭慌忙詢問：“王猛，葉天呢？你真的帶他下了？”
王猛緩緩抬起頭來，嘴角挑著笑意，但臉上的肌肉是不是抽搐。
第一眼對視，我就隱隱覺得這人狀態不對。
“頭！佛頭！我拿到了！”王猛咧著嘴笑，門牙山都是黑乎乎的淤泥。
我更加篤定，王猛出了問題。
就算是傻子，滿嘴泥的話也會覺得難受，會吐出來，但是王猛對此沒有任何反應。
“別說佛頭了！告訴我葉天在不在下邊兒？”
劉雨亭的能耐偏向於紙上談兵，就下過一次地，經驗不足沒看出王猛的異樣。
王猛還是在嘀嘀咕咕說著‘佛頭’，我蹲在坑邊兒對他道：“你先上來，至少給我騰個路，我可以自己下去找葉天。”
聽到我的話，王猛像條蛆蟲一樣蠕動，從盜洞裏擠了出來。
上半截身子爬出之後，他並不著急出來，先伸手回去摸索，將所謂的‘佛頭’掏了出來。
劉雨亭驚叫一聲，身子一軟癱坐在地。
“佛頭！我的佛頭！我的！”
王猛一臉警惕之色，但他抱在懷裏的，不是佛頭，而是一顆真正的人頭。
從麵相上看，就一個詞兒，死不瞑目！
“他他他……”
劉雨亭哆哆嗦嗦指著王猛，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繼續低頭看著王猛，向他揚了揚下巴：“要拉你一把嗎”
王猛自己爬出了盜洞，緊抱著那顆頭顱，選擇從遠離我的另一側攀爬地基坑。他背上有把寬刃的古刀，刀鞘已經有些腐朽，但是刀顎刀柄上點綴著精美的白玉。
人頭不在視線內後，劉雨亭終於冷靜了下來，盯著盜洞滿頭大汗：“葉天要是真在底下……”
我起身繞行：“先一個個來吧，對麵那家夥已經瘋了，衝進居民區肯定出事兒。”
“你最好還是跟著我，萬一再爬出來個神經病，我來不及回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