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博強撇嘴跳腳:“這黃毛孫子還真摳,這麼小的肉都不放過!”
我皺眉道:“畢竟是在關國豪手裏吃了大虧,想盡快積攢資金東山再起也很正常。”
“但是這翻找棺柩的手法太粗糙了,跟挖棺材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我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他的目的不是這些不知情的冥器,更像是在尋找另外的東西。”
老金正跟秦澤一起翻找辨認每一具屍體,聽到了我的猜想,扭過頭來問我:“你們說那人,也是來找爹的?”
“怎麼可能?他是個……”話未說完,我也有些懷疑了:“這裏的屍體,也有一些個是老外,簡直就是個小型的聯合國啊。”
等秦澤和老金尋找完,倆人一起帶著失落回來,我們開始商榷下一步的行動。
不算羅恩在找爹還是找冥器,我們隻需要找到他就行了。
但是這種比荒山野嶺還要偏僻的荒島,必然充斥著危險,我不敢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不打算帶所有人上島深入。
老金執意要跟我們一起同行,我就把刪減隊伍人數的活兒交給了他。
他還是有些威望的,再加上船員們也知道此行凶險,全都留了下來。
老金交待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就在海灘或者船上等著,沒事兒的時候可以調調魚,節省船上物資,留待我們返航時使用。
我又對他們補充了一句:“你們自己做個計劃,如果我們長時間未回,你們就在物資快不夠用的時候,自己回去吧。”
回到船上休整了一番,吃了頓壯行飯,我們四個再加上老金,帶著裝備一同登上了青瓊島。
島上沒有任何固定的路徑,而且羅恩和他的人也沒有留下痕跡,我們隻能先隨便選了個方向走。
按照正常的邏輯,野人塚肯定不會和海灘上那些無名的小墳包一樣,隨意的安置在可能會被海水侵蝕的地方,所以我們沒兜圈子去檢查島嶼四周,直接找了往上走的路。
想要去更高處,我們隻能先進入島上的密林。
進入之後,這種原始森林中格外悶熱,潮氣也大,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落葉堆裏往上冒著升騰的白氣。
但這落葉太厚,依舊沒能留下羅恩的痕跡。
我們保持著警惕,行走片刻,不得不先停下了休息。
“你看你,明明就是少爺的身子,卻是個吃苦受累的爛命。”
秦澤倚著一棵根係盤綜複雜的老樹坐下,沒了往日端莊的形象,扯開衣領子,撿了片大樹葉當做蒲扇使用,但依舊是滿麵潮紅汗如雨注。
“我命帶華蓋,極為尊貴,比你這條半死不活的爛命強得多!”
都到了這種時候,秦澤都還在堅持和我鬥嘴。
我逐漸嚴肅起來,沈月拿著一瓶紅溪水朝我這邊走來,冷聲訓斥:“秦澤!你過分了!”
秦澤瞄了一眼我的胸口,顯然是想起來我的病症了,麵上有些尷尬。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
沒等他找補回來,我已經伸出兩指猛然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