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風水理論,登高居中,背靠山龍前盤水龍的地方,是這座島上最好的葬地。”
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我急躁起來:“按你這麼說,咱們的方向沒錯啊,你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秦澤眉頭緊鎖:“我剛才說的,是我家傳的風水理論,不會出錯。”
“但是,野人塚會不會不是按照我這套理論建造的?”
秦澤歎了口氣:“我可隻懂咱們國家的風水堪輿,但是鬼知道野人算是哪個國家的?”
這話還真讓我有些懵圈了,猛拍了下大腿:“對啊!月丫頭也跟我說過,光是日本的喪葬習俗,以及他們的風水理論,都是和我們有很大差異。”
“至於大洋彼岸金發碧眼的老外,更是跟咱們的風水理論完全沒關係了。”
我們在原地停了片刻,開始討論野人算哪個國家的,野人塚會按照哪個國家的習慣來建造?
“先按咱們的來吧。”
商討無果之後,我隻能這樣決定,對秦澤道:“反正現在隻有你一個風水師,你也不懂其他國家的風水。”
秦澤無話反駁,我們按照往北的方向繼續前行。
沒過多久,身邊光線開始黯淡。
森林之中,草木茂盛,枝葉遮天蔽日。
如果是在外頭,此時連傍晚都還不算,但是森林中已經快到黑夜了。
“果然是個奇怪的地方。”
我感慨了一句,趕緊和其他人一起找了個塊平坦些的地麵,開始安置帳篷。
在這種環境中,我們不敢走夜路。
到了晚上,失去光線,就不能向白天一樣可以看得見毒蛇毒蟲了,萬一被咬傷一口,可能就要把小命交待在這裏。
等我們弄好了帳篷點起篝火,已經完全陷入了黑暗。
這種壓抑的環境和氛圍,讓我有種被世界遺忘的感覺。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田博強終於有機會展示他的廚藝了。
之前覺得秦澤可憐,便放縱他吃魚。在知道秦思源的事後,這貨又撿起了家裏的規矩,任何魚腥不碰,田博強隻能把煮熟的牛肉幹蔬菜幹都給了他。
用餐之時,我們認真討論著下一步的去向。
正在這是,從森林的某個方向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嘶吼。
我們同時屏住呼吸,各自猜測。
“老虎?”
“大象!”
“我咋聽著是個女人被家暴的聲音?”
田博強的猜測最離譜,但卻給漆黑的夜晚又添加了一重恐怖的氛圍。
沈月皺眉給我盛了碗湯,一臉嚴肅:“大家都先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吧,這裏環境複雜,除了毒蟲毒蛇,說不定還有大型的野獸。”
我們連連點頭,並快速製定了守夜的計劃。
除了秦澤,每人兩個小時,要是天還不亮就再從頭循環。
秦澤很是不解:“為什麼不讓我守夜?”
這是我打壓他自尊心的第一步,淡然笑道:“因為我們不敢把小命交在你手上啊。”
“就你這警覺性,恐怕來了老虎豹子給我們叼走了,你還在一旁呼呼睡大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