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點頭,陳玄景跟我之間的話也不可能太多,甚至連句安慰傷員的話都沒有,敘說幾句沒營養的話之後就轉身走了。
待他離開休息室,我趕緊把葉天叫到窗前,問他‘棺材’是怎麼回事?
葉天開口解釋:“海閻王上岸之後又動了一次,這次是徹底卡在船上了,經過一晚上的海水衝刷,裏頭露出了一口青銅棺。”
我豁然明了,輕笑道:“姓秦的雖然不在了,但他這回又算對了!”
葉天對我投來異樣的眼神,我趕緊找補了一句說:“我的意思是,秦澤不在秋隆島了,而且我剛才說的是‘姓秦的’,沒特意提他的名字。”
無奈歎了口氣,我直接翻身下床,躺了一天一夜,雖未完全恢複,但實在是躺不下去了。
葉天幫我穿好外衣,主動攙扶著我行走。
我邊走邊道:“你師兄還沒到需要你扶著才能走路的地步。”
葉天沒有言語,也沒有放開攙扶我的手掌。
我隻好任由他攙扶,出了船艙,外頭天色大亮,已經到了半晌午。
海風依舊是冷冽刺骨,和溫暖的船艙形成鮮明對比,但甲板上很是熱鬧。
關國豪已經傳來命令,羅恩和克雷特等人已經被押送去往沽城,交由勘測局審訊。
烏小偉等人則是被留了下來,但烏小偉還隻能和烏躍進暫時團聚,陳玄景並沒有輕易放過他們的意思。
見我從船艙出來,和陳玄景在爭吵中的烏小偉立馬想要跑過來,被陳玄景攔住之後,開始朝我大聲呼喊。
“領導!你說過的,隻要我不再給羅老板幹活了,就對我們寬大處理不再追究!”
我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烏小偉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居然會開口叫我‘領導’。
葉天攙扶著我,緩步走上前去,我和陳玄景並排而立,但故意拉開了距離。
這假和尚人高馬大的,比我高出大半頭,讓我很是不悅。
“鑒景大師,我確實答應過烏小偉,不再追究這幾個年輕人協助羅恩的事。”
陳玄景又開始皺眉,過了半晌才微微點頭,算是給了我這個麵子。
同一時間,我已經將甲板上的人盡數掃量一邊,嘖舌詢問:“就這些人嗎?是不是少了一個?還是說,那個老頭也和羅恩一起被送去沽城了?”
陳玄景斜睨了我一眼:“什麼老頭?”
扭頭和他對視:“你連羅恩都抓住了,沒抓住那個老頭”
溝通之後,陳玄景表明確實沒見過什麼老頭。
我招了招手將烏小偉喚過來,又對他進行詢問。
烏小偉對陳玄景有些懼意,專門挪到我麵前開口告知。
“小領導,我們一開始跟著羅老板的時候,隊伍裏確實有個老頭,神神叨叨的,裹得密不透風,連長啥樣都不讓我們看。”
“但他在半道上就跟我們走丟了,羅老板還專門找了他好久,但也沒能找回來,就在樹林子裏罵了半天的洋文,然後才重新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