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頭!”
我心下焦急吼了出來,房開平這孫子現在不僅陰森森的跟個鬼似的,還莫名其妙想要對沈月動刀!
眼看著沈月無法掙脫,我來不及多想,猛地鬆開了手裏的‘人頭盆栽’。
被繃緊的發菜彈性十足,我手裏的人頭瞬間彈回了暗格之中。
半開的機關瞬間開始複位,房開平猝不及防之下,手裏的藏刀因為擠壓碰撞而失去了準頭,隻是在沈月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然而當房開平已經要放手的時候,沈月卻又發了狠,反手扣住了房開平的手腕。
他們兩個的手臂互相鉗製,被即將關閉的暗格擋板擠在了一起。
“月丫頭!放手!”
我趕緊衝上前去,想要讓她和房開平分開。
重力擠壓之下,沈月手腕上的傷口汩汩冒著血水,很快大半截手掌都被染成了紅色。
饒是如此,沈月依舊咬牙堅持著不願放手。
“他不是房開平!”
沈月突然對我說出這句話,令我疑惑不已。
但看著她手上的鮮血,我更是心疼不已。
顧不得多想,我撿起了從房開平手中脫落的藏刀,雙目死死盯著同樣被鮮血染紅的另一條手臂。
一開始是房開平主動抓住沈月的手腕,所以他的手臂是從牆後伸到暗格裏的,現在被卡住之後,依然還是暴露在我們這邊。
“對不住了,領導!”
我抬起藏刀,想要將房開平的小臂斬斷。
在他和沈月之間,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別!”
然而沈月又開口叫停,而且為了不讓我砍傷房開平,沈月還翻轉了手腕,擋在他的手臂上麵。
“月丫頭!”
我在一旁百般急躁,但卻無計可施。
好在反被鉗製之後,房開平已經沒有了進犯的意思,拚了命的想把手臂抽回去。
此時‘人頭盆栽’已經回複原位,被打開的暗格機關也隻剩下了沈月和房開平的手臂被卡住的一條縫隙。
沈月不讓我去砍房開平的手臂,我就將藏刀通過這條縫隙,對準了房開平的臉。
剛想要出聲威脅,我突然看到房開平的臉頰四周開始有黑色的發須繚繞伸展起來。
“我去!這孫子好像也變異了!”
驚呼聲引起了沈月的注意,當她抬起雙眸凝視過去的時候,房開平整張臉已經快被完全包裹在了無數黑色的發絲之中。
隻通過他竭力躊躇的手臂,也能看出他是在竭力的掙紮之中。
“不是變異!這家夥好像是被發菜給‘吃’了!”
我重新下了定論,沈月咬牙皺了皺眉頭,隻好暫時放開了房開平,沉聲道:“我們現在被這麵牆隔開,能不能自救,就看他自己的了。”
沈月依舊惦念著房開平的安危,令我很是不忿,撇了撇嘴道:“這家夥明顯有問題,他之前在我們麵前任勞任怨的樣子,肯定都是裝出來的!”
“未必是這樣!”沈月立馬反駁了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已經回歸原位的‘人頭盆栽’道:“剛才我們看到的人的確是房開平,但並不完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