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狀態下堅持了許久,我們終於看到了這條山岩甬道的盡頭。
但是在出口之外,卻是黑漆漆一片,連蛇嬰都看不到了。
我和沈月保持著警惕,繼續前行。
走出這條甬道之後,進入的卻是一個密閉的黑暗空間。
黑暗中無法視物,我和沈月便牽著手摸索了一圈兒。
這處空間是個規整的圓形,而且我們還找到了一條向上的樓梯。
隻不過
,那條金屬質地的樓梯,正處於被流水衝刷之中。
雖然黑暗之中看不到眼色,但可以想象,紅溪水是從上方灌入的。
“我們現在是在一層閣樓之中!”
沈月快速做出判斷,沉聲道:“剛才那個滿是蛇嬰胚胎的孵化場,其實是東閣的最底層,再往上還是在東閣的空間之內。”
這一點並不難理解,我更疑惑的是,在我們前麵的蛇嬰和房開平去哪兒了?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想一直泡在濕漉漉的黑暗環境中討論,就直接摸索著走上了那條樓梯。
而且蛇嬰本身散發著白玉光澤,在黑暗中極為顯眼,我們也不怕被它偷襲。
換句話說,如果它們真的突然調頭回來,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這條樓梯並不算太長,憑感覺判斷,也就是正常單元樓兩層的高度。
但當我們進入到上麵一層之後,依舊還是一片黑暗。
又一次摸索過環境之後,這一層比下麵那層整整小了一圈兒,不過這也正好符合塔狀閣樓的形狀。
除了樓梯之外,我們還在這一層居中的位置,摸到了一件熟悉的東西。
一口金屬質地的棺材!
這口棺材還沒有被打開過,而且裏頭沒有任何動靜。
饒是如此,我和沈月也是馬上避而遠之。
現下眼前除了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萬一從這口棺材裏放出什麼危險的東西,我們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更關鍵的是,以我們兩個人的力氣,也根本打不開這麼厚重的棺材。
“蛇嬰的目的不是這口棺材!”
沈月低聲說道:“東閣和西閣略有不同,但是也有一些相同點。每一層,可能都是單獨的墓室。”
這次沒等她說完,我就馬上想到:“按照西閣那邊兒的情況,最底層是入口,最上麵那層是沙陀王的地盤,也就是身份最尊貴的人。”
“如果東閣跟西閣一樣,那麼蛇嬰是從底下爬上來的,難道它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在頂層?”
沈月接著我的話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東閣頂層是不是某個房家人的墓室,現在還未可知。”
我心下不解,對沈月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頂層安葬著一位房家人?”
沈月開口答道:“在這座古城之中,唯一能和沙陀王地位對等的,應該隻有房家人了。”
“而且蛇嬰是從西閣來到東閣的,房家造墓匠利用了它們想要解救同伴的本能,同時也一定把更重要的東西,放在了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