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但,老公對兩個孩子千差萬別的態度,讓我不得不認清現實。

他對女兒寵到極致,甚至是溺愛,即使女兒鋪張浪費驕縱任性囂張跋扈,他也毫不在乎。

他說,女孩本來就是要富養,女兒是他的小情人,他不疼,誰疼。

可他對兒子卻異常苛刻,買玩具零食嫌浪費錢,心情不好非打即罵,和女兒一旦有矛盾,更全是兒子的錯。

“你怎麼不去死!再欺負你妹妹,我饒不了你!”

“你瞧瞧你,幹啥啥不行,我怎麼生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他的刻意咒罵打壓及挖苦,讓兒子的自尊心極為受挫,甚至性格變得非常內向敏感。

我和老公爭執過,可他卻狡辯:“你懂什麼,男孩子隻有窮養,多吃點苦頭,將來才會有出息。”

最近連上幼兒園都要差別對待,女兒必須去私立雙語幼兒園,兒子上個普通公立就可以了。

我覺得太不公平,沒同意,最後老公卻甩出:“你讓去,錢便你出!”

這所有的種種,都代表著,他應該一早就知道真相。

他是參與者,還是設計者?

他煞費苦心,一直想保護的這顆卵子的主人,到底是誰?

他為何要如此算計我,虐待我的兒子?

我感覺,我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胸中的烈火在熊熊燃燒。

冷靜。

我攥緊拳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我要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

4。

我決定跟蹤李銘。

可整整一周,我都沒發現異常。

他經營一家小公司,每天正常上下班,中午我借著送愛心午餐的由頭,在他公司細細打量觀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女人,和女下屬的關係也再正常不過了。

下班後,他偶爾會去應酬,應酬的場所綠色健康,而且基本上都是男士,推杯換盞,各種吹牛,無聊透頂。

我還偷偷跑到車庫,去翻看了他的行車記錄儀,沒有我想象中的齷齪畫麵。

車上也很正常,沒有發現口紅頭發黑絲之類的女人物品,更沒有小雨傘。

吃過晚飯,他倒是會帶著女兒下樓遛彎,偶爾自己下樓抽煙,回來時衣服上確實都是煙味,沒有一絲破綻可尋。

難道真的是我猜錯了?

女兒的事情,也許,不過就是個幾率很小的操作失誤?

5。

一天中午,我下樓倒垃圾,卻在電梯裏遇到了老公。

“忘了份文件,拿完就走,不用給我做飯了。”李銘臉上很自然。

我這才注意到,電梯裏還有一個女人。

她約摸四十歲,一身大紅色露背旗袍,襯托地身材玲瓏有致,波浪卷的長發披散著,迷人嫵媚。

白皙的腳踝露在紅色高跟鞋的外麵,風韻之餘平添幾分嬌俏。

這個女人,我認識。

她好像是我們樓上的鄰居,搬來很久了,據說很有錢。

我朝她禮貌地點點頭,而她卻逗弄著懷裏的金絲貓,連眼皮都沒抬。

我自討沒趣。

下電梯時,她卻忽然抬頭,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那毫不遮掩的審視,讓我覺得,她對我似乎有敵意。

李銘進了臥室,翻騰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可是,他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拿。

如果真是著急的文件,為何早上不回來拿?

回來,又為何空手離開?

他走後,我悄悄跟著。

我發現,他在小區門口轉了轉,又折回來,然後上了電梯。

難道是回家?

我沒敢上前,怕被發現。

電梯停留在18層,而我們家,是12層。

我上了電梯,按了16層,然後步行上了18層。

一家的門,虛掩著,沒關好。

我猶豫著,要不要離開時,卻發現,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正東倒西歪地躺在門口。

是剛才電梯裏那個女人的。

“老公,今天我可要好好懲罰你,你這一周,都沒理人家……”

“我的好姐姐,最近徐麗麗太警惕,我怕被她發現。”

“發現了才有意思嘛,多刺激啊,到時候你就和他離婚,又不是養不起你!”

徐麗麗是我。

而客廳裏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老公,李銘。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老公竟喜歡上一個比他大十多歲的女人!

那嬌嗔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我本能地捂住耳朵,想拿刀衝進去,殺了這對狗男女!

可然後呢……

從體力上,我不是李銘的對手;從人數上,我單槍匹馬,就先落了下風;就算僥幸傷了他們,我進了監獄,可兒子怎麼辦……

不行!

我需要從長計議。

隻有知己知彼,才能逆風翻盤。

我忍著惡心,繼續往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