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愛你。”
我的肩胛骨，被他硌得生疼。
這次，我聽清楚了。
沈清宴，喊的是“阮阮”。
我笑：“我能去見姐姐了嗎？”
我的喉嚨腫痛，聲音沙啞。
卻前從未有的篤定。
“我幫你安排餐廳吧。”
“你姐姐喜歡日料，是吧？”
沈清宴的聲音，從我的頭頂落下。
我點點頭：“是的。”
“你可以考慮給她們安排個大餐”
沈清宴眸子閃過一絲陰冷：“放心。”
20。
江州最有名的日料餐廳。
每天隻接待十桌客人。
琳琅滿目的菜品，姐姐和媽媽大朵快頤。
媽媽樂得嘴快咧到耳根：“暖暖，還是你能幹。”
“最近媽媽看中一個小島，環境優美，很有開發價值，好多有錢人都在搶。”
“你和沈清宴撒個嬌，給媽媽投點錢唄？”
我半跪在榻榻米上，從包裏拿出猴子耳墜，冷冷盯著姐姐：“熟悉嗎？”
姐姐夾菜的手，一滯。
壽司掉在餐桌上。
“一個破黃金疙瘩，怎麼？沈清宴送你的？來顯擺了？”
姐姐胡亂塞了一塊生魚片，顧左右而言他。
“哼，天天躺在金窩裏，忘了我們還在受苦。”
“蘇暖暖，你有把我們當一家人嗎？”
姐姐的慌亂，讓我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我笑得很自然：“姐姐，這個是在哥哥燒毀的車裏找到的。”
蘇芊芊忽然就怒了。
挽過我媽的胳膊，猩紅著雙眼，大言不慚地指著我。
“媽，我就說吧，蘇暖暖最沒良心了。”
“我們好不容易忘記哥哥的傷痛，她又舊事重提，純粹是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
我媽眼神躲閃地瞥了一眼黃金耳墜。
“暖暖，我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
“過去的事，都過去吧。”
“誰也不準再提！”
我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我媽。
“媽媽，所以你早知道這件事了？”
姐姐很可能動了刹車。
害死了哥哥，嫂嫂。
我後背冷汗涔涔。
還是說，媽媽也參與了？
蘇芊芊奪過矮桌上的手機：“媽，蘇暖暖這個賤人竟敢偷偷錄音！”
砰！
重重的包包，砸在我的腦袋上。
包上的不鏽鋼掛圈，劃破我的臉，鮮血直流。
我媽怒不可遏地瞪著我：“蘇暖暖，我從小到大教你的手段，你就用來對付家裏人？”
“你個小賤人！”
“你知道你姐姐因為你都經曆了什麼！”
蘇芊芊捂著臉，大聲痛哭：“媽，求你別說了！”
可我看到，她透過指縫看我的眼神，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