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板把我叫進辦公室。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很安靜的看著我。
我垂著頭擰著手指。
“我不想公司的名譽……”
“老板，我申請辭職。”
我知道老板要說什麼，搶在他之前說出來。
老板愣了一下。
給財務打電話，我聽到他說，支付我三個月的薪水。
為什麼每個陌生人都比黃海有人性，為什麼我偏偏選擇了那個人渣？
從身無分文到餘額多了9000塊錢，我沒有半點欣喜。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用這9000塊錢，讓黃海永遠活在地獄中！
我在客廳裏裝了一個攝像頭，從那個老男人摸進我房間的時候，我就想過要裝一個。
現在終於如願了。
然後我開始跟蹤黃海，那個文文竟然還跟他在一起。
原來天底下不是隻有我一個傻子。
不過確實，黃海有迷人之處。
模特身高，長相俊俏，男扮女裝時，甚至比我還妖嬈。
而且他倆談情說愛時，黃海舉止斯文，殷勤貼心。
哪個女孩會不被外表蒙蔽呢？
我偷聽到他正準備報考機關單位，他現在正在家裏認真學習。
他對文文說：“我們以後的生活，會非常幸福。”
文文笑得很開心，也很天真。
就像我從前一樣。
19
我在樓下燒烤攤靜侯兩天。
終於再見到那個老男人。
他獨自坐在一張桌子前。
胳膊上纏著肮髒的沙布，幾根手指也裹著。
看到我，他神情有些尷尬，想笑笑，但很快又把視線轉向別處。
我坐在他旁邊的位子，就那樣安靜的盯著他。
他麵孔在迅速變化。
甚至口型也在改變，我看懂了，他在問候某人的母親。
他很緊張。
我笑著拿出手機，給黃海打電話。
沒人接，當然，也打不通。
因為黃海已經把我拉黑了。
我給黃海發了一條信息。
六個字。
“我中獎了，十萬！”
我知道，黃海需要錢。
他最好的裝備都被我送出去了，想要買回來，需要錢。
他泡女朋友，需要錢。
他父母再給他零花錢，但人性的貪婪是無底洞。
隻五秒鍾，黃海的電話就打過來。
我開了免提。
“老婆，你現在哪裏？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啞然失笑，利益麵前，人真的可以不要臉。
“我還住在原來的地方。”
“等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再看向那個老男人。
老男人抄起桌上的啤酒，咕嘟咕嘟猛灌。
沒有再說話，微笑著離開。
這是我的第一步計劃。
黃海把我賣給這個老男人，老男人不但沒得逞，還落個一身傷。
在明明可以讓老男人坐牢的時候，我收回了懲罰。
就算他不感謝我，他也會對黃海恨之入骨。
現在，我幫他找到黃海，他應該知道怎麼做。
很快，我就聽到有人上樓梯的聲音。
咚咚咚，很響，透著極度的興奮。
黃海，來了。
20
我並沒有在出租屋裏。
我住的是七樓，一梯兩戶，我住701，702一直無人居住。
但這兩套房子是一個人的。
房東是位70多歲老太太。
她說自己老了爬不動樓，把702的鑰匙給我，如果有人來看房子，我幫著開門讓人看就行了。
舉手之勞的事，我就答應了。
鑰匙一直都放在門邊，時間久了我也就給忘了。
是的，我現在702。
透過貓眼，我看著黃海笑容滿麵拉開門，甜蜜的喊著：“老婆，老婆。”
我又看到那個老男人，還帶著一個同夥，迅速衝進房間，房門砰得就關上了。
我笑著打開手機。
攝像頭早已經連接一起。
兩個老男人下手非常的狠，一下又一下專攻黃海的要害。
黃海起初還抵抗。
但他這種除了打遊戲，連吃飯都拿不動碗的人，能有什麼力氣。
很快就被兩個老男人打倒在地。
蜷在那裏，一動不動。
黃海的皮膚很白。
配著流出的血跡，就如皚皚白雪中一支紅梅，嬌豔欲滴般的誘惑。
曾經有人問著名作家，怎麼才能保養這樣細皮嫩肉的皮膚
他說，不曬太陽。
確實，黃海這樣一個天天躲在屋裏打遊戲的人，皮膚真的很好。
兩個老男人停下手，相互看看，畫麵突然就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