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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的沒事嗎?)

明珂坐在我旁邊,擰著眉有些擔憂。

(不用理她。)

我捧著一杯檸檬水,(她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可是……)

小孩還是擔心得不行,那模樣實在可愛。

我勾了勾手,示意他靠過來。

(給你看點東西。)

明珂當即蹭過來我身邊,小心翼翼貼了貼手臂再騰出一些空間。

這種生怕被拒絕的樣子很有意思。

不過此時我要給他看的東西更有趣,足以安撫他此前的擔憂。

手機屏幕上,恰好是畫室全景。

而很快,一個人偷偷摸摸溜進了房間,拿下畫架上的畫。

——任嘉誠。

那把打開畫室大門的鑰匙,還是我和他談戀愛那會留給他的。

原意本來是希望他隨時隨地都能來看我。

如今卻成了完成這一局的關鍵。

過去是他摧毀我,如今也是他替我推動這場設局。

(這個人,他偷了你的畫,姐姐!)

我豎起手止住明珂的話,笑盈盈看著他。

(是哦,明珂。)

(而那幅畫,本就是留給他們偷的。)

16

不論白樺如何辯解,畫作公布的那天還是來了。

如我所想,白樺交給賽事組的畫是我(丟失)的那一幅。

明珂也來得很快,他知曉我和白樺的爭執,也看過那晚任嘉誠偷畫的監控。

(姐姐,原來是她拿了你的畫去參賽。)

他說,(你有想過要怎麼做嗎?)

(姐姐好心讓她去畫室,她還和那個渣男聯手偷你的畫。)

我在心裏暗自感歎,那確實。

這一局,不怕賊惦記,隻怕她不偷啊。

還好她真的敢要,更把任嘉誠拉下水。

還省了我單獨收拾任嘉誠的麻煩。

何況在現如今,越是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我越高興。

我在微博轉發了那幅圖並艾特白樺。

(這是我的畫,你不覺得需要解釋一下嗎?)

原本一些對她的誇讚和祝福立即變成利劍轉向我。

白樺更是哭訴,(悅悅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這是我的畫,上麵署名也是我。)

她在自己的微博列出作畫思路,作畫時間更是在塵心畫室時。

全程看來,當真是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我看得隻想冷笑。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場景。

她有思路,有明確的作畫時間,還有署名。

我百口莫辯,還被不知誰買的水軍攻擊潑髒水。

輿論風向都站在她那邊,除了我的家人,也就隻有一個人信我。

而那個人的名字不出意外的出現在轉發區裏。

就是轉發內容讓我有點驚訝。

向悅全球後援粉絲團團長:我早就看過這幅圖!我看過!

這行字隨即淹沒在一片罵聲中。

我轉過頭,看向身邊握著手機劈裏啪啦敲字的明珂。

(嗨,粉絲團團長?)

他打字的手一抖,手機當即掉到地上,清脆一聲響。

17

雖然我知道明珂有關注我,但從未將他和這個人聯係過。

更何況此前問明珂的微博,得到的名字與這個也不同。

然而時間一轉,沒了糟心的未婚夫,白撿了個小奶狗。

小狗居然還是自己一直沒忘記的人。

實在是緣分。

或許是為了轉移這個尷尬的相認場麵,他小聲開口。

(姐姐,你讓我不要給別人看,我做到了的。)

(我隻是口頭說,沒有發出去……不凶我好不好?)

眼看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答。

一開始發給他,其實也是存了當做證據的念頭。

也有一點想要利用他對我的好感來推動計劃的打算。

畢竟多一個證人,就多一些將白樺打進泥裏無法翻身的機會。

但是現在我遲疑了,因為總有種踐踏真心的罪惡感。

(沒事的。)

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接下來看我的。)

明珂當即滿臉期待,拿起手機又進入大混戰。

我看了看他飛速打出的字,沉默了一下,開始翻自己的記錄。

畢竟證據隻存一個哪裏夠。

先前每天拍下的進度,每天上傳的相冊。

再加之早有準備的微博僅自己可見。

一項一項截圖,加上微博頁麵重新打開的可見範圍。

風向頓時變了。

所有在這些內容發送之前指向我的刀尖,都回身紮在白樺身上。

那些謾罵和怒火在得知自己被利用欺騙後更難控製。

而這一切,白樺,你真的該好好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