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後，方今愷喊住她。
“我看你學的挺認真的。”
“還好，沒什麼基礎，就多看看。”言之昕禮貌應付了一句。
能不認真嗎？不認真到時候又被談易煬鄙視，之前學車那陣子，已經被他鄙視夠了。
“看起來是沒什麼基礎。”方今愷實話實說。
他要那麼直白嗎。
言之昕拿了根牙簽，叉起一塊菠蘿，放進嘴裏吃著。
“談氏大廈就在附近，你等易煬一起下班嗎？”方今愷問她。
“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自從學會了開車，就喜歡想走就走，想去哪就去哪，自由的很。
… …
方今愷見她品嚐著水果點心，不太愛搭理人的樣子。
這女孩子漂亮是漂亮，一身淺色法式長裙，整個人年輕優雅。但是這看起來冷冰冰的，很難想象，談易煬怎麼會喜歡她這麼多年？就因為長得看起來養眼舒心？
但是他們兩個冰塊怎麼相處的？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吧？兩人在家裏冷冰冰的三言兩語？這樣子能培養出感情？導致三四年了都藕斷絲連？
難以想象。
他突然很好奇。
“你跟易煬，誰追的誰啊？”
方今愷問的什麼問題？
誰追的誰？
她和談易煬，應該沒有誰追誰一說吧……
更像是一種情投意合的“交易”，反正和一般情況下的正常情侶比起來，是不太正常。
“他怎麼說？”言之昕從美食上移開視線，把問題拋還給方今愷，先探探口風，她才好合適給這段男女關係一個定義，然後才能給個回答。
“嗬嗬。”方今愷冷笑了下，“他怎麼可能會跟我說。”
談易煬沒說過嗎？
那她也不說。
“他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會說？”
“你們這口風還挺一致。”
言之昕點點頭，“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一張床不睡兩種人。”
“嗬嗬……”方今愷被她逗笑，她一開口說話，有時候還挺虎的，跟柔弱外表還不太一樣。
言之昕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我先回去了，拜拜，方老師。”
說罷，她直接拎起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送你下樓。”方今愷跟在她的身側，替她按下電梯。
“謝謝。”
言之昕留意到他伸手擋住電梯門的舉動，他還挺給麵子，好歹也是個大老板，居然還給她擋電梯門。
哦，估計是因為談易煬的麵子。
方今愷將她送到門口，一名年輕女人迎上前，將一杯熱奶遞給他，“方總，喝口熱牛奶，暖胃。”
看著像是他的助理，打扮精致時尚的職場麗人，很漂亮。
方今愷自然地接過牛奶，遞給言之昕，“叫易煬有空來悅君軒吃飯。”
“好。”言之昕笑了笑，坐進駕駛座。
沒有接下他的牛奶。
那是別人買給方今愷的，她接過來不合適。
… …
方今愷眼見她發動跑車，駛了出去，那動作和談易煬一模一樣。
談易煬這是在玩……養成係？
“方總，營收報表剛才發到你的郵箱了。”身旁的女人說道。
“好，你早點下班吧，沒事不用加班。”
他這助理特別喜歡工作，天天都不著急下班，還不在乎加班費，作為BOSS，他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