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熙一臉勢在必行，在街頭伸手攔出租車，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我陪你去。”言之昕在一旁出聲。
卓熙微愣。
“言小姐，謝謝你。”卓熙雙眼紅紅的，感激地看向她。
“不客氣的。”她想起，自己剛來S市的時候，也曾一個人無措地站在十字路口。
… …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紐約，曼哈頓。
全球三大金融中心，紐約、倫敦、香港，金錢流轉無一刻停歇。
這座金融城市，製定規則的地方，高樓林立與與破敗不堪並存。
金錢永不眠。
下飛機後，打了出租車，卓熙用英文報給司機地名，言之昕見她手心一直握著那串佛珠。
車子行駛在布魯克林大橋，一邊是自由之城繁華曼哈頓，一邊是黑惡暴力的布魯克林。
言之昕望向窗外的繁華金融區，那就是她們的目的地。
… …
仰望眼前的摩天大樓，言之昕懵圈恍惚，傻乎乎地跟在卓熙身邊。
“你好，我找方今愷先生。”卓熙用英文同那個前台說道，談吐得體大方。
“請問有預約嗎？”
“我是他的助理，麻煩你通傳一聲。”
“稍等。”
片刻之後，就有一個金發碧眼的職業裝女人，迎了上來。
“你好，這邊請。”
二人被帶領著踏進電梯。
言之昕視線投向樓下的交易大廳，成排成排的大屏幕上數字不斷跳動，K線圖彎彎曲曲、紅紅綠綠，看不懂。
隨著電梯上升，樓下忙忙碌碌的證券交易人員消失在視線內。
方今愷一身西褲、白襯衣，大步走過來，麵部表情嚴肅，“卓熙，你進來。”
卓熙攥了攥手中的佛珠，跟著他走進辦公室內。
“卓熙！你到底在搞什麼！”方今愷甩上門後有些慍怒。
“你那天來看過我，是嗎。”卓熙輕聲說。
攤開手掌，手中的那串佛珠出現在他視線裏。
方今愷捏了捏眉心。
“我去看過你，那又怎麼樣？我已經把這個丟掉了，卓熙！”
“你如果不在乎，為什麼要來看我，不在乎的話，你來都不會來！”卓熙加重了語氣。
言之昕坐在角落的沙發裏，落地窗外是中央公園的景色，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地眼睛不知道往哪裏看。
原本以為方今愷隻是經營餐飲業，沒想到還有整棟摩天大樓？這豪華到離譜的辦公室，又長得一表人才，難怪了，卓熙這個大小姐念念不忘追了過來……
“砰——”
方今愷和卓熙那邊還在爭吵，言之昕聞聲望過去，就見一個玻璃杯被摔碎在地上。
“卓熙，你現在給我回國，立刻！不要讓我再一次聯係你弟弟來接人！”
“我不走！除非你把我扔出去！”
… …
言之昕左顧右看，還是出去回避一下吧……
低著頭，盡量沒有存在感地，輕手輕腳移出他們二人的辦公室，再待下去實在太尷尬了……
卓熙紅著眼眶，投進方今愷的懷裏，圈住他的腰身，“方總，哪怕在你心裏，隻有我一點點的位置，你也給我們一次機會，或許我們也有可能呢？”
“沒可能。”方今愷直接了當地道，“卓熙，我還有事情要忙，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