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熙視線投向古橋流水。
“我們那會兒，幾個同學還琢磨過，要不也去兼職做個船夫，畢竟我們朗誦《再別康橋》可比老外正宗多了。”
劍橋大學的船夫，人人都會來上一首徐誌摩的《再別康橋》。
方今愷被她說得笑起來。
垂垂金柳，青青河堤，藍天白雲倒映河麵、柔波粼粼。
小船慢遊康河，卓熙與方今愷並肩而坐。
身後金發碧眼的老外船夫劃動長蒿，蹩腳中文又在王八念經朗誦起來：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
“卓熙。”方今愷出聲。
“嗯？”
“下一站去哪裏？”方今愷一手摟住她身子，湊近她唇瓣。
“C市。”
“好。”
他的吻落下。
四年的朝夕相處，卓熙追他追到割腕，追到紐約。
如今，在她的母校，方今愷與她相擁相吻。
… …
夜晚，哥特複興風格的酒店，拱形天花板鋪滿金色星星，神秘、雋永。
古老而優雅的氛圍，方今愷手牽她，踩著壯觀樓梯緩步向上，仿若穿越中世紀。
方今愷沐浴後隨意穿了件浴袍，坐在書桌前批閱文件，袖子擼到手腕，一副忙碌俊朗精英人士的模樣。
悅君軒在英國也開設了多家分店，此次除了旅遊，兩人還會一起到處走走，調研分店經營情況，順便再物色幾個新地址。
他曾經和秦錦書的期盼、對愛情的向往，卻變成了和卓熙的。
或許……這份愛，也變成了卓熙的。
方今愷靠向椅背，注視文件上悅君軒的logo有些出神，不知不覺間，早已不在原地。
世人因緣際會，時間推著人悄聲無息前進。
-
卓熙沐浴完，走向他。
方今愷起身把她抱在辦公桌上，熱吻，雙手熟練撫摸點火。
“今愷……”她嬌喘、細吟。
“卓熙，我愛你。”他雙眸注視眼前的女人。
卓熙一愣，隨即輕笑，“我也是，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愛上你了，不是在那場麵試。”
“那是在哪裏？”方今愷疑惑。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還見過卓熙，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她來應聘自己總助那會兒。
她莞爾而笑，“第一次見是在悅君軒，不過你對我沒印象了，後來我是特意去應聘你助理的。”
卓熙以前早就來過悅君軒？
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沒有印象……
“抱歉，我真的沒印象……”他坦誠，除了那次麵試之外，他以前真的沒留意過這個女人。
“沒事，最終你還是被我拿下了，不是麼。”卓熙笑了笑。
“是。”
－
方今愷一手解開她腰間係帶，浴袍順勢滑落肩下，胸前風光顯露無遺，唇舌在她柔軟身體遊走。
兩人的浴袍都已經褪下，彼此赤身裸體，本能地想要貼得更緊。
盡管已經合二為一，卻覺得遠遠不夠。
衣物散落一地，他嗓音因情欲暗啞起來，“卓熙，今晚，我們兩個肯定都印象深刻。”
“今愷，我愛你。”
旖旎一夜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