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平時不吭不響的,有時候動作倒是麻利地很。
“真的不疼了?”言之昕一手撫上他臉頰,溫柔的動作,語氣裏滿是擔心。
“不疼。”
他一副沒當回事的樣子。
“你都不告訴我……”言之昕雙眼泛紅,小臉鼓鼓的,又傷心又氣,這男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靠!言之昕,你懂不懂什麼叫男人?!難不成我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在你麵前說?”
那他幹脆死了算了!什麼雞毛蒜皮的小傷小痛,都拿到自己女人麵前說,他不得窩囊死!
他還是不是男人!本來就已經活得很窩囊了!再搞得娘娘腔一樣,他不如給自己一槍拉倒!
… …
言之昕吸了吸鼻子,忍下眼淚,“易煬,我是不是很笨,像個白癡。”
自己都照顧不了他。
別的女人可以給自己的男人分擔解憂。
反觀自己,隻能在他的溫室裏吃吃喝喝,畫畫稿子,形同廢人。
他昨天受傷,在被打受疼的時候,自己卻傻乎乎的,在生他的悶氣。
… …
“言之昕。”
“嗯?”
談易煬躺在病床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拉到唇邊吻住。
把她小手,手心手背都吻了好幾遍,溫熱的唇舌,與她微涼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
掌心的溫度,溫暖她的小手。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安靜的病房響起。
“言之昕,不要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聽見沒? 你記住,這些都是我的原因,問題在於我!”
“可是,易煬……我好沒用,我隻能看著你為我付出,什麼都沒有幫你分擔過。”
她輕柔幹淨的嗓音說的一本正經,小手還被他握在掌心,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紅通通。
… …
談易煬握住她,力道緊了緊,“言之昕,我要是沒有這些爛攤子的事情,早就把你給娶了。”
言之昕心口一顫,與他對視。
眼波流轉。
他繼續,“難道我不愛你,我就沒有這些破事了?所以這些破事跟你沒關係!你別放心上!聽懂沒?!”
笨女人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原因都往自己身上找。她從來都是這樣,就算別人害她,她第一時間,本能地就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自己是不是哪裏礙著別人的事了。
… …
“易煬……”
他剛剛昏睡的時候,言之昕肚子裏有好多話想跟他說,現在他醒來了,自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別胡思亂想,嗯?”談易煬一手勾過她的後頸,把她拉向自己,“讓我親一下!”
言之昕乖巧地湊過去,打開唇迎著他進入。雙手撐在他身側,沒有觸碰到他身上的紗布。
… …
身子漸漸軟下來。
言之昕還尚存一絲理智,自己把身子後退,離開他唇舌的糾纏。
談易煬還沒吻夠,要坐起身把她逮回來。
言之昕慌忙按住他的胳膊,“你好好躺著休息。”
“休息個鬼!我沒吻夠!”
他的眼裏欲火顯而易見。
言之昕目光閃躲,她剛剛要不是腦子還算清醒,現在就身子軟得壓到他身上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