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反問,“什麼叫我吃豹子膽了?”
她就簽個繼承手續,吃什麼豹子膽。
“少裝模作樣!你繼承言詩的資產,不就是想跟我對著幹麼?!”外麵都是雙方的保鏢,談易煬一腳踹開某間房門,將她拉拽進去。
又“砰”地憤怒甩上房門。
言之昕被他手上勁頭,拉拽得踉蹌。
“你放開我!我繼承自己生母的資產礙著你什麼事情?”
真搞笑,她生母的錢,她不要白不要。
談易煬把她丟進沙發,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麵前,強勢氣息瞬間籠罩,“你知道那是什麼資產?!”
死丫頭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字都敢簽!
“我管他是什麼資產。”言之昕被他塞進沙發,仰起臉與麵前的他冷漠對視。
談易煬咬咬後槽牙,盡量壓下心中的怒意,“要錢我直接給你!不準簽那字!我會讓你繼承那些東西,但不是現在!”
“我幹嘛要你的錢?”言之昕冷笑,“你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真搞笑。”放著自己生母的錢不要,要他的錢?
“言之昕——”談易煬盛怒地衝她吼了聲。
怒不可遏。
死丫頭又擺出這副跟他撇清關係,陰陽怪氣的冷淡模樣。
… …
“我耳朵沒聾,聽得清,你不用衝我吼。”言之昕淡淡回答他。
吼什麼,對著她不是蠻力,就是吼。
言之昕從沙發起身,想離開這間屋子,繼續去簽署那些手續。
大手攥緊她。
低沉磁性的嗓音克製怒意,“你聽話一點!別總給我整幺蛾子!”
言之昕甩甩自己被他緊攥的手腕,甩不開。
用力掰,也掰不開。
“什麼叫做,我給你整幺蛾子?麻煩你談總說說清楚,這礙著你什麼事情了?礙你吃,還是礙你喝了?”言之昕反駁地有板有眼,語氣還算冷靜,並沒有跟他急眼。
“你心裏清楚!別給我整這死出陰陽怪氣的!”
談易煬幽黑的眸子死死瞪她,仿佛將她的靈魂瞪穿。
四目相接,眼波流轉,他英俊的臉格外蠱惑人,言之昕次次躺在他身下,都不由自主迷離。
她輕笑了下,“是,很清楚。我清楚你會保護我,那我可以提要求麼?”
柔軟嗓音語氣卻漠然,臉上輕笑也不是發自內心,裏裏外外都假的徹底。
談易煬卻還是沉聲附和她。
“提。”
“好。”言之昕像是思考了幾秒,“我就是要那些資產,那又怎樣?我不管那些是什麼資產,有困難了你就擋在前麵,有害我的人,你也擋在前麵好了,你不就是愛做那些事情麼,繼續做啊。”
他的瞳孔深黑如井,薄唇緊抿。
言之昕繼續淡淡說道,“能做到麼?愛我就別找理由,有本事別推脫。”
不是說她愛找理由麼,現在他自己也別找理由。
談易煬直直與她對視。
“嗬。”唇邊浮起一抹冷笑。
死丫頭學會用激將法了。
“怎麼?做不到?”柔軟的嗓音夾雜嘲諷意味,在中式墨香的房間內響起,“麻煩你談總搞清楚一點,我沒有強迫你,你也別擋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