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玩耍夠了，傭人帶它去吃早飯。
言之昕掛掉視頻通話。
“謝謝你，今天在老頭那裏有椅子坐了。”
“謝什麼，關心孩子媽應該的。”
“嗯……你怎麼跟老頭那邊說的？”她其實想問的是，周堯有沒有跟老頭說她懷孕多久了，萬一具體說了的話，那月份對不上就麻煩，她想去醫院孕檢，總不能整個孕期都不去孕檢吧，萬一有點啥問題到時候生出來都晚了。
周堯自然明白她沒有說出口的意思。
“沒有多說，就說我們有孩子了。”他笑笑，“難道，連我們怎麼做的都和老爺子彙報？”
他特意把“做”字咬重音……
“……哦。”言之昕笑得有些尷尬，“嗬、嗬。”
看來他並沒有說是什麼時候懷上孩子的。
-
“我想明天去趟醫院孕檢。”
“要我陪嗎？”
“不用。”言之昕婉拒。
“或者讓小薑陪你，有困難找我。”
“……謝謝。”
她先前還擔憂怎麼問周堯，怎麼跟他說。
怎麼問他有沒有和老頭具體透露懷孕時間，怎麼跟他說自己要去醫院孕檢但是不想他陪著知道太多。
想了很久怎麼措辭。
可是這一刻溝通起來卻格外簡單、順暢，他好像早就看穿自己的意圖，隻不過在附和她而已。
百感交集。
-
桌上的橘子快吃完了，言之昕把橘子皮攤平，轉移話題，“橘子皮可以曬幹，曬幹了就是陳皮，可以泡水喝。”
“嗯。”他附和，靠在一旁看她攤平橘子皮的動作。
“像你經常抽煙的話，平時喝一些陳皮水對保護肺部也有好處。”言之昕看向他淺笑，“不過最好還是別抽煙了，或者少抽。”
“那你曬陳皮給我泡茶。”
周堯仍舊靠在旁邊的座椅，視線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言之昕被他看得拘謹起來，很尷尬，“那個……孕期不好做那些事情，所以，不好意思……”
“嗬嗬……”他笑起來，“你以為我在這裏蹲點？”
“不不、不是。”
言之昕擺擺手，她倒也沒把周堯想得那麼那啥，畢竟這是在他自己家，他在哪裏都說不上蹲點。
隻是之前他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她還沒忘。
-
“帶你去看樣東西。”
周堯說著就站起身，一手扣住她手腕。
她毛衣袖子下的手腕很細，感覺太用力握住都會把她捏傷了似的，周堯握得力道很輕。
“看什麼？”
言之昕使了使勁抽回自己的手，他也沒強迫。
怎麼總是晚上帶她看東西，難道除了橘子樹之外，還有更酸的果樹？
檸檬樹？
… …
經過古色古香的長廊。
他在一扇房門前停住，“推開看看。”
“嗯？”
房間裏麵是什麼？檸檬樹苗？準備明天栽種？
言之昕按照他說的，雙手去推開宛如藝術品的對開雕花木大門。
裏麵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啪”
他抬手按下玄關處的開關，瞬間，偌大房間燈光通明，穩重大氣的裝修風格。
人台、拖地婚紗。
言之昕驚愣地腦袋空白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