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堯靠向椅背，閉了閉眼，滿腦子都被好奇心驅使，有個魔鬼推著他往那條線深究。
好像不深究個明白，他就停不下來。
但真的一點清晰的記憶都沒有了。
一切都隻剩下空白和模糊。
“言之昕……”
輕聲呢喃她名字。
陌生的名字。
就算自己曾經動過心，但他半點清晰的記憶都沒剩下。
想不起來。
頭疼……
周堯一手揉揉眉心，正要點燃根香煙，指尖隨意轉了下打火機，有一刹那畫麵閃過腦海。
快速閃過腦海，在某個時刻，他好像也這樣轉過打火機，在一個女孩子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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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家，經過廣場。
廣場音響裏傳出中文民謠歌曲，慵懶女聲旋律，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首歌。
“茲——”
一個急刹。
走神之際，差點追尾。
前麵跑車下來個年輕女人，“你好，我們車子碰到了，麻煩你下來處理下。”
外麵女人隔著玻璃，看不清裏麵人的模樣。
周堯按下車窗，卓熙才看到裏麵的人，“周總？”
“方太太？”他有點印象，財團裏方家的兒媳，見過幾次，有印象。
“你想起來了？”
卓熙有些驚訝。
“想起來什麼？”周堯淡淡問道，轉念一想，她應該說的是言之昕。
正要推開車門詢問，前麵豪車又下來個跌跌撞撞的身影。
問想起來什麼，看樣子並沒有想起，虛驚一場。
“卓熙——來，再喝一杯！”
顯然喝醉酒。
是宋怡。
“我朋友喝多了。”卓熙客套笑笑，回頭讓司機處理吧，磕碰到小事情不打緊，冤家路窄，怎麼這撞到……
“你剛問我想起什麼？”
“沒什麼，剛才想說周總剛康複多注意休息，拜。”
周堯正欲問個究竟，卓熙已經攙扶宋怡坐進車裏，顯然不打算多聊。
罷了。
… …
轟——
一腳油門駛離。
從公司去往西洲山莊，必經海岸線沿岸的公路，還會經過童話小鎮，小鎮底下便是周家的灰色產業之一。
有部車子意圖超車。
相似的場景從腦海閃過，他貌似……曾經和誰在這條公路飆車。
混亂片段，快速亂入腦袋。
頭痛欲裂，周堯猛地踩下刹車。
車燈照亮前方空曠公路，遠處深色汪洋浩瀚無邊，他貌似……曾經又和誰在這裏望著汪洋，說過些話。
太多場景似曾相識。
所到之處，全部被那些模糊記憶無聲滲透，他無法再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去生活。
… …
宋怡醉了一宿。
信誓旦旦和卓熙發誓說要放棄，回歸理性，還說絡腮胡程世睿也不錯。
酒醒後一切拋諸腦後。
又去查看昨晚周堯的心率記錄數據。
不能說不規律，完全是亂七八糟、一塌糊塗。
… …
隔兩天沒來，周堯以為她終於走了。
沒想，今天又出現跟前。
“你怎麼又來了？”
“我看你電子手表記錄的數據，唉……有始有終，等你記憶完全恢複，我再撒手吧。”
“我不缺醫生。”
周堯實話實說，周家不可能缺醫生。
“但經過我幾個月的努力，你確實有想起的跡象，如果這時候換醫生和方案，對你不好。”
每個醫生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案和節奏，進行到一半，再換醫生方案，並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