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這麼說了,東廠可以暫時留著。”閆如貴恭敬行禮,語氣溫和道:“但鬥膽懇求陛下,盡快處置胡大伴,以正朝綱。”
“你是耳朵聾了嗎?朕說了,胡大伴的事情,之後會處理,但不是現在!”
曾強抬起眼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而漠然,像是在打量著什麼物品,讓閆如貴背脊發寒,額頭冒汗。
閆成貴聽到曾強這句話,臉色變了變,他剛剛說出要除掉胡大伴,就被曾強堵了回來,現在他也沒辦法反駁,隻能咬牙忍下!
閆成貴吞了口吐沫,說道:“陛下英明,不僅僅是因為胡大伴貪汙,更重要的是胡大伴的東廠行事乖張,欺壓百姓,如果不嚴肅處理的話,恐怕會引起天下人的反抗。”
“嗯?”曾強眼神淩厲的盯著閆成貴,“不要以為你解救了三百個孩子,就可以對朕指手畫腳!”
閆成貴心中一凜,看向曾強,隻見曾強的臉色陰沉難看,眼眸中似乎有怒火燃燒起來。
張成心下一凜,他知道曾強此刻已經動了殺意,若是再不阻攔,閆成貴隻怕會被曾強處決。
”陛下,閆大人絕對沒有忤逆陛下的意思,隻是辦案子急切了一點。“張成急忙出列,單膝跪地。
曾強淡淡看著閆成貴,開口問道:“你查胡大伴之前,為什麼不來想朕彙報?東廠和大理寺的級別,你心裏沒數吧?你好像沒有這個權利吧?”
閆成貴低著頭,額角滴落一滴汗珠,半晌後才緩慢地說道:“臣並非不願意稟報陛下,隻是微臣也不相信胡大伴會貪汙,怕驚擾了陛下,所以才……請陛下贖罪。”
”你身為大理寺卿,查獨立於朝政之外,由朕直屬的廉署分部,竟然不來找朕彙報,而是先斬後奏,這明顯是蔑視朕,藐視朝廷規矩,該當何罪?!“
閆成貴心中一緊,急忙跪倒在地上:“微臣萬死。”
“陛下恕罪!”大殿內的眾位文武百官也急忙跟著跪在地上。
曾強冷笑一聲,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開口說道:“你們都給朕記好了,這大蜀的天下,是朕的天下,你們是朕的臣子,不是某些亂臣賊子的狗腿,若是有人敢對朕有異心,朕絕對不輕饒,會毫不猶豫的廢掉他!不過,朕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忠臣,明白嗎?”
大殿裏麵鴉雀無聲,沒有人敢說話。
片刻後,曾強才緩和了臉色,“散朝吧!”
說著起身離去,眾人鬆了口氣。
閆如貴滿身冷汗,喜怒無常的曾強,隨便一個把柄,就可以弄死他!
還好,曾強沒有這麼做。
張成拍了拍閆如貴的肩膀:“陛下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後講話,要注意分寸。”
是的,閆如貴不該步步緊逼,要讓陛下殺胡大伴,也不急於一時。
離開了朝堂,曾強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要找人瀉火。
“去把桂花香請來,就說朕有些頭疼,讓她來幫朕瞧一瞧!”曾強命一個內侍太監去請人。
那內侍領命而去,沒一會兒就帶著桂花香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