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強起身冷眼看向跪在下首瑟瑟發抖的大臣們,語氣冰冷的說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若是日後你們還是如此,便直接辭官吧。朕的朝堂不養廢物!”
眾大臣聽見曾強的話,哪裏還有臉抬頭,一個個都趕緊將腦袋深深的埋在兩腿之間。
除了出列的禦史大夫,還有另外九個禦史大夫本來是想要附和的,形成群起而攻之的氣勢,現在更是一個屁都不敢放,都隻能做鵪鶉了。
曾強又是冷眼看了一圈,故作長歎一口氣的樣子,說道:“經過之前兩次朝堂作亂,朕相信留下來的愛卿們都是一心向著社稷一心向著朕的,隻是愛卿們的一腔報國之情,可千萬要用對了地方,用對了人,用對了時辰,不然可就會釀成大禍了。”
出列的禦史大夫自然知道武皇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此時卻是一句話也不敢為自己辯駁,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咽,誰讓自己輕信了太後的話呢。
曾強見眾大臣不再說話,便大手一揮:“修整全國境內的道路和車同軌是有利於蜀國千秋萬代的大事,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就可以阻止的。若是在推動這件事情上,你們能夠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有利於推動的自然會被采納,但是若是誠心阻礙推進速度,那就不要怪朕不念君臣之情了。”
武皇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要是哪個人還那麼不開眼往槍口上撞,那就是作死了。
眾大臣齊聲答喏,曾強示意王恩宣布退朝。
……
王恩跟在武皇轎攆旁邊,輕聲稟告道:“陛下,老奴已經調查清楚了,今日朝堂上上書的十人裏麵,隻有六人是太後安插的勢力。而且衝在前麵的禦史大夫並不是太後的人,老奴仔仔細細的看了他的履曆以及生平,那名禦史大夫倒像是個純臣。”
曾強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寒意:“太後倒是有幾分聰明,居然還會找人打掩護,保護自己的勢力。不過那名出頭的禦史大夫就算不是太後的人,就算是個純臣,也是一個沒有什麼用處的愚臣。連這樣明顯的利用都看不出來,實在是不適合朕的朝堂。”
王恩附和點頭,就在這個檔口,劉貴妃身邊的春桃卻是匆匆忙忙的跪倒在了曾強的轎攆之前。
王恩緊皺眉頭,厲聲問道:“春桃你居然敢攔陛下的轎攆?!你該當何罪!”
春桃一臉驚慌失措的看向王恩,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陛下不好了。今日陛下從皇後娘娘宮中出來,太後娘娘就將各宮的娘娘全部叫過去聽訓,訓誡的過程中,太後娘娘責怪皇後娘娘沒有一國之母的風範,狐媚惑主導致今日陛下早朝延遲,於是就罰跪了皇後娘娘,誰承想皇後娘娘剛剛跪了三個時辰就突然暈了過去,而且在皇後娘娘跪著的地方還有一片血跡。”
王恩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那怎麼是你前來稟報?皇後娘娘身邊的宮人呢?!”
春桃猶豫著看向武皇,一咬牙終於還是壯著膽子說出了口:“太後娘娘已經將皇後娘娘隨行的所有宮人都扣下了,說是不讓走漏半點風聲,貴妃娘娘心疼陛下,心疼皇後娘娘才用計偷偷讓奴婢來通風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