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玫瑰一愣,看向武皇陛下,隨即看向了那油坊老板,說道:“你說是誰?!青州知府?!”
那油坊老板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妥協,低聲說道:“沒錯,就是青州知府!這麼多年以來,青州知府雖然做出勤政愛民的樣子,但是其實人人都知道,青州地界的一切都是要聽王爺的。這青州知府與王爺素來不和,這件事情隻要是青州的人,乃至是大蜀的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曾強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那你說的青州知府和青州的烈北王爺不和,跟青州乞丐的案子和青州礦場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油坊老板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其中的關係,無外乎就是一個錢字。王爺在青州從來都是愛民如子,自然是不允許青州境內的任何官員貪汙腐敗,可是這青州知府卻是欲壑難填,想要利用手中的權力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這便是兩人的矛盾。”
曾強微微佯作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向那油坊老板,說道:“你還是沒有說明白這其中的關竅。”
那油坊老板頓了一頓,說道:“憑借你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不知道我的意思?其實我的意思就是,這青州知府不能夠明麵上搜刮民脂民膏,便在暗地裏將那些投奔青州的乞丐抓走,然後讓那些乞丐在他開辦的礦場裏麵做工,這樣就能夠賺更多的黑心錢了!”
曾強微微勾了勾嘴角,說道:“可是這青州的烈北王爺的勢力可以說是遍布青州,若是這青州的知府真的幹了這樣的事情,怎麼會不被發現呢?而且這青州知府開辦這樣的礦場是想要做什麼呢?這礦到底是什麼礦呢?!”
那油坊老板微微動了動嘴唇,想了一想,說道:“這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曾強看向嶽玫瑰,嶽玫瑰心領神會,上前一步,直接踩在了油坊老板的小腿肚上。
那油坊老板吃痛,趕緊求饒,說道:“我說,我真的說,我這一次全部都說出來,沒有半點的隱瞞!”
曾強稍微低了一下身子,一雙眼睛平靜的看著那油坊老板,說道:“那你繼續說吧!”
油坊老板被麵前男子這晦暗不明的眼神嚇了一跳,心髒突突的,甚至感覺自己都不能夠呼吸了。
嶽玫瑰緩緩放開了踩著油坊老板的腳,退後了一步。
那油坊老板又是長歎一聲,說道:“是銅礦,這青州知府是想要將這銅礦之中的額銅全部提煉出來,然後製作成銅錢。”
嶽玫瑰一驚,私鑄錢幣?!
這可是誅滅九族的重罪呀!
嶽玫瑰想罷,轉頭看向武皇陛下,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的探究。
曾強抬起手,輕輕的轉了轉拇指上麵的扳指,說道:“你說是銅礦?你又說這銅礦是用來製作銅幣的,那麼你倒是詳細的說一說,這其中的製作流程吧。”
那油坊老板看向麵前的男子,略微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我怎麼知道這其中的流程呀!你們剛才也說了,我隻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我真的隻知道這麼多了。若是說剛剛我還想要撒謊,但是現在我是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