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群開始被我們打動，瞪大了魚眼，轉向我們，就像成千上萬名粉絲在聚焦舞台大屏幕演唱的歌手。
【想象一下五叔的畫麵，看看魚群是否可以給一些反饋。】老袁給我發來腦波訊號。
我們一起回想五叔。
效果不明顯。
我說：【應該是想象五叔的那艘戰艦？】
這回有效果了。魚群開始有序的遊動，先是一批批的左右上下轉向，而後逐步彙聚，朝著更深的海域遊去，像是要給我們帶路。
老袁再次接管了我的麒麟獸的駕駛工作。我們一前一後跟隨上去。所有的無人艦艇在我們頂上開始間隔幾百米，布置出索引路線，一直往下延伸，配合著我們的深潛探索。
在更深的海域，果然我們不再看到五叔的戰艦留下的色帶標識，或許是因為水壓的原因，或許是深海水中成分，讓色帶無法凝聚。
許久之後，我們不知道七歪八拐的走了幾個彎道，也不知道為啥要如此行進，是要避開什麼障礙物，終於抵達了海底一片有光亮的地方。
儀表顯示，我們已經達到海底超過六千米的地域。
這一處光亮，大約有二十米直徑，一個不夠正圈的一個光環。
我和老袁不敢輕易下潛，因為隔著光亮，似乎下麵看到了一個艦艇的殘骸。
那很像五叔乘坐過的戰艦。
這就說明，如果我們下去，很可能也會跌落高空，摔碎戰艦。
兩隻麒麟獸可沒有空天軍的能力，隻能在海中探測深海。
【有一點殘忍的想法。】老袁說。
【你想嚐試驅動魚群鑽進光圈？】
老袁的回複是【嗯】
想了一會，我們還是做出稍稍有點違背祖宗禮法道義的決定，合力用腦波力凝聚握力，讓魚群感知到向下跳的衝動。
可惜我們沒有能力一隻隻的組織魚兒，一個腦波力指令下去，最近的一批魚群，像瀑布一樣被傾瀉下去。
如果此刻五叔在下麵，應該可以看到“飛魚之下三千尺”吧。
我和老袁收住心神。讓魚群離開光圈位置。
當我們徹底收回了腦波力，魚群一下子像逃命似得，全部上浮，沉底消失在漆黑毫無光亮的深海。
此刻隻有下方一圈光圈有明亮的光，而上方，周邊，其他所有區域，都是漆黑無比的。
麒麟獸所有的周身雷達，各種掃描波，都無法感知到任何事物，包括海底的地形地貌。
唯一可以聯係的，就是離我們最近的無人艦艇。這些艦艇我們帶出來一大批，會隨著我們離開初始地位置，自動調節相互之間的距離，就像一個長長的彈簧鎖鏈，同步放大縮小每兩艘無人艇之間的距離，給我們指引回家的路。
通過無人艦艇，我們可以把訊息逐一傳遞上去，但是依舊無法傳遞給總部。
如果我們離開麒麟獸下到光圈，或者我們驅動麒麟獸進入光圈，似乎都是危險的選擇。
五叔失聯的原因我們找到了。五叔的艦艇就在下方，很深很深的地方。隔著海水窺視光圈，不知道那是幾十米還是幾百米。因為水中有折射。
我和老袁陷入沉寂，各自思考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