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帶你進去。”
褚洲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在前麵領路。
秦舒走在他身後。
要進總裁辦,得先經過秘書辦公處。
兩人還沒有走近,以方秘書為首的四人便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方秘書有些緊張地提醒道:“褚二爺,秦小姐她……”
“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
褚洲瞥了對方一眼,不溫不淡的嗓音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對這位褚二爺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他外表看似溫潤雅致,實際上,在褚氏集團磨礪多年的他,是個不折不扣、有著鐵血手腕的冷漠之人。
方秘書閉上了嘴把話憋回去,至於另外三個秘書更是不敢多說一句。
即便如此,四人那帶著防備意味的目光仍是緊緊落在秦舒身上。
盯得秦舒有些不自在。
來不及探究,褚洲已經推開總裁辦大門走了進去。
見狀,秦舒趕緊跟了上去。
門外,四名秘書目不轉睛地觀察著總裁辦裏兩人的舉動,準確說,是在關注秦舒。
褚洲隻瞥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將門給關上了。
“保險箱在臨沉的辦公桌底下。”
褚洲知道秦舒的來意,直接給她指明了位置。
然後他先一步走向位於偌大辦公室中間的長桌,繞到真皮座椅那邊,將右手邊桌子下方的櫃門拉開。
秦舒跟在他身旁,看著櫃門拉開,露出裏麵的銀色保險櫃。
寬三十高四十五左右的保險櫃,放在這個隱秘的櫃子裏,極不容易被人發現,又是褚臨沉平日裏工作時,離他最近的。
秦舒想起前段時間,褚臨沉經常留在公司裏加班,不知道是否跟這個保險櫃裏的東西有關。
褚洲將銀色的保險櫃單獨拿了出來,放在兩人身前的辦公桌上。
這個保險櫃和普通的保險櫃有明顯的區別,像是褚臨沉特意定製的。尤其是開鎖的位置,沒有密碼鎖,而是一個約兩公分長的條狀鎖孔。
秦舒盯著鎖孔位置,若有所思。
身旁傳來褚洲疑惑的詢問聲:“你有打開這個保險櫃的鑰匙嗎?”
“我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鑰匙。”
秦舒說話間,把從褚臨沉手上摘下來的戒指拿了出來。
褚洲沒想到她會拿出一個戒指,不由得訝異。
不等他開口問,隻見秦舒將戒指上有雕刻痕跡的那一麵朝向保險櫃,緩緩放進長條狀的鎖孔裏。
戒指放入一半時便卡住不動了,秦舒捏著剩下的那一半,朝順時針方向微微轉動。
哢……
一聲輕微的聲響。
保險櫃,竟然真的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順利。
秦舒甚至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褚洲也是驚奇不已地看著她,興味十足地問道:“沒想到保險櫃的鑰匙會是一個戒指,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舒搖搖頭,“我猜的。”
雖然是猜測,卻也並非毫無依據。
衛何說過,褚臨沉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從暗陵裏帶出來的東西,所以把保險櫃的鑰匙貼身收著的。
可秦舒沒在他身上發現任何“鑰匙”,唯有這個戒指,是他身上唯一的金屬物品。
最重要的是,這個戒指上有改動的痕跡。
雖然是並不起眼的一組凹凸狀刻痕,一般人很難察覺,但這個戒指是秦舒精心挑選來送給褚臨沉的,每一處細節,她都牢牢記在心裏。
一般來說,戒指是比較有特殊意義的物品,都會好好保存,又怎麼會隨便在上麵改動呢?
這麼做,必定是出於一些特殊的考慮。
褚臨沉從暗陵裏帶出來的那個東西,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收回思緒,秦舒的目光集中在眼前這個被打開的銀色保險櫃上麵。
她抬手在保險櫃正中間的縫隙上一按,櫃子便自動朝兩邊展開,露出了放在裏麵的物品——
一個看起來年代久遠的檀木盒子。
秦舒看了褚洲一眼,在和對方交流了一個眼神之後,她這才拿起盒子。
然後,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緩緩將盒子打開。
“這是……”
盒子裏,是一塊顏色殷紅如血,足足嬰兒拳頭大小的石頭。石頭表麵並不光滑,而是布滿蝕刻的痕跡,有一種磨砂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