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出發,下午就抵達了京都。
秦舒先回了一趟辛家。
辛佑和阿音的婚禮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日子定在下下周。
因為阿音無父無母,也沒有熟悉的親友,所以主要都是男方這邊的賓客,流程也簡單許多。
但即使如此,辛佑還是力求能給阿音一個幸福完美的婚禮。
秦舒向兩人道了賀,就準備回國醫院了。
這個時候,白滄瀾帶著司晨登門。
秦舒有點稀罕,這兩人居然是來找自己,不是找褚臨沉的。
讓管家把他們請進來。
大廳裏,白滄瀾一看到秦舒,便笑著說道:“族長,多謝你的救治,讓我們的族人恢複正常。我代表所有族人,特意來感謝你。”
秦舒擺擺手,“不用謝。不過……我什麼時候答應當族長了?”
看著白滄瀾臉上錯愕的表情,秦舒微微一笑,把早已經取下來的聖石項鏈,遞到了他的手中。
“我已經不再是聖石的主人,你不用繼續把族長的位置塞給我了。真要給,也應該給司晨。”
聽到秦舒這話,白滄瀾和司晨的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兩人仔細打量著秦舒,突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白滄瀾驚訝地脫口而出:“你身上沒有血螈的氣息了?!這是怎麼回事?”
秦舒也並不打算隱瞞,笑著點點頭,說道:“之前研究變異人解藥的時候,我就找到了清除血螈的方法。這次幫大家研究恢複容貌的藥方,我又發現我體內的血螈是一個很好的修複劑,所以我就它們全部引了出來,用到大家的治療裏麵。”
說完,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她又淡淡補充了一句,“不隻是我,現在褚臨沉身上也已經沒有血螈了。”
白滄瀾和司晨下意識朝褚臨沉看去,確認一番後,接受了秦舒的說法。
沒錯,現在的他們倆口子,隻是平平淡淡的普通人而已。
白滄瀾的心情有些複雜,在他看來,秦舒是最適合的幽嵐族族長人選,但是她為了不當這個族長,連那一身神奇的血螈之力都舍棄了。
他心裏有些遺憾,又有些惆悵。
秦舒寬慰地說道:“白先生,如果你實在沒有合適的族長人選,就考慮一下司晨吧。”
“給我?”司晨一臉驚訝。
白滄瀾也是疑惑地看著秦舒,好奇她為什麼會極力推薦他。
秦舒微微一笑,如實地說出了司晨的身世。
“他的母親原本就是幽嵐族族長,由他繼承族長之位,也是理所應當的。”
白滄瀾陷入了思索,忍不住問道:“這些事情,你從哪裏得來的?”
“是在X拍賣場的時候,爺爺告訴我的。”
秦舒又把爺爺保護幽嵐族人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兩人。
說完,她看著司晨,“爺爺不告訴你真相,是為了保護你,你別怪他老人家。”
少年臉上滿是淚水,嗚咽道:“爺爺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怪他……”
一想到爺爺,秦舒的心情也有點沉重。
如果爺爺還活著就好了。
可她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看了眼身旁的褚臨沉,兩人眼裏皆是一抹痛惜。
白滄瀾等司晨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目光深邃的看著他。
突然,他抬起手,把聖石項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司晨,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幽嵐族族長。”
少年一臉怔愣地看著他,眉梢耷拉下來,“我不行啊,三叔……”
等兩人離開後,秦舒和褚臨沉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
褚臨沉淡淡說道:“爺爺的事情,就暫告一段落吧。這次回海城,我看奶奶也差不多把這件事放下了。斯人已逝,我們隻能帶著爺爺曾經懷揣的希望,積極樂觀地往前走。”
“嗯。”秦舒點了點頭,說道:“我先去國醫院了,你耽誤這麼多天,公司裏肯定也有一堆的事情,你也去忙吧。”
說完,她就先走了。
褚臨沉看著她的背影,隱隱覺得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回想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好像也沒有說錯的地方?
坐在前往國醫院的車子裏,秦舒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腦海裏卻忍不住浮現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