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克莉絲曼有一瞬間地失語。
她都要忘記自己以前提過多少次見麵而被拒絕了，本想麻木的接受這個事實，結果現在許誌明自己又重新提起了。
“曼曼？”許久聽不見克莉絲曼的回答，許誌明顯的很無措，還想張口說話，卻被妻子一把奪過手機，“喂，曼曼，是我。”
過程中嘈雜的電音也沒有將克莉絲曼喚醒。
“曼曼，我知道你肯定心裏有怨恨過我們這麼多年都不去見你一次的，但我和你父親心裏一直掛念著你，所以......”
所以我們現在很想你，想和你見一麵。
想彌補那些年因為無奈而無法給予你的親情。
這十年你肯定長得更漂亮了吧？
可惜我和你的父親沒有見證你的成長。
卡羅琳是想這麼說的。
打電話前，她和許誌明想了許許多多的話術，反複糾結了許久。
這樣說會不會不好，那樣說會不會顯得他們自己太冷漠無情？
可到頭來真的到了這一步，卡羅琳和許誌明就像是中了啞穴一樣，終究還是沒有說出聲。
心虛嗎？
肯定的。
真的想念，真的擔心的話，作為父母再怎樣也絕對會日日念著她，隻要有一絲機會，都會趕到她的身邊。
但現在，他們自己都覺得現在說這些話太虛偽了。
卡羅琳緊了緊手中的手機，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丈夫，不知為何，往常隻要和他們打電話就格外活躍興奮的克莉絲曼沉默了許久，卡羅琳也隻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那是屬於克莉絲曼的。
“曼曼？是不方便嗎？”卡羅琳又一次小聲試探。
“唔！”被一熟悉觸感驚醒的她，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驚呼。
是若昂濕潤的舌頭舔過克莉絲曼的腿窩。
順著感覺，她瞪向剛剛才給她穿好拖鞋，現在卻正捧著自己腳，且半張臉埋入了克莉絲曼腳窩處的若昂。
鼻尖聳動，呼吸間，她能感覺到若昂正癡迷的深深嗅著她的氣味。
克莉絲曼鬧了個大紅臉，但此時自己的重心又在他的身上，實在不好亂動彈，“別，別鬧。”
像個變態。
若昂故意的，他早就察覺到了克莉絲曼的不對勁，但卻並沒有用正常的方式去把她的注意力喚回來，這樣簡直腹黑又色情。
“很香，到處都是香的。”每次看到克莉絲曼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他就自豪的很。
這是他手把手養大的。
“曼曼？若昂少爺也在嗎？”
聽筒那邊的卡羅琳聽的不太真切，隻隱隱約約聽到了男聲低笑的聲音，便遲疑的問了問，隻是奇怪的是，她的聲音刻意的比之前小了許多。
克莉絲曼掙脫不開，隻能任由若昂像隻狗狗一樣，到處嗅著她的腿。
“母親。”克莉絲曼回應了聲，但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剛剛被若昂打斷的情緒現在又重新湧上心頭，克莉絲曼回想著剛剛許誌明對她說的話，她怯怯的詢問，“真的嗎？真的要來看我？”
克莉絲曼緊張地摳了摳座機上的線。
“是啊，到時候我們好好陪陪你好不好？還，還有你的......”卡羅琳舒了口氣，但聽著自己許多年未見的女兒用這種小心翼翼的語氣，生怕他們反悔的模樣，讓她接下來說的話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