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搞明白了，竟然不是父母真的有事情將自己寄養在了若昂家裏，又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父母不敢，也不會將她接回去，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心裏隱隱約約有了猜測，但卻用無辜又渴望的看著若昂，她在祈求他，“若昂，你疼疼我，告訴我好不好？”
若昂依舊在笑，隻是笑的更陰冷了，他的指尖伸向覆飄在水中的金絲，稍稍一撚，靈活地挑開結。
克莉絲曼是背對著他的，腰背骨骼的紋路和走向，他早就熟悉至極。
若昂注視著她，盯著白到瑩光流動的肩頭，突然很想來一口。
若昂也確實這麼做了。
是下了重口的，和往日親吻脖子留下的紅痕不同。
這次的若昂是想標記。
怎麼才能徹底標記她呢？讓外人隻要看她一眼就可以讓他們知道，這是他的人，是隻能自己動的人。
“疼！”
克莉絲曼膽顫，知道自己這是惹惱了若昂。
留下了個差點深可見血的齒印後，若昂終於啟唇，“泡的夠久了，來，我給你擦幹，然後休息吧。”
若昂直接避開了這個問題，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見克莉絲曼不動，又用那種心灰意冷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深深吸了口氣，又說了遍，“嗯？我們走吧？水溫該涼了。”
這次克莉絲曼甚至都不去看他了，扭過頭撫上自己肩頭上那個牙印，輕輕觸摸著，可又身體一僵，然後肩頭聳動，浴缸裏原本平靜的水麵終究起了波瀾。
哭了。
這次是因為他而哭。
她就是知道哪副模樣能夠讓他心疼到心碎，讓他不忍。
“曼曼，你在懷疑我。真的是我們莫家從中作梗的話，他們見不到你難道不會報警嗎？”
若昂努力保持平靜，心裏卻是很害怕。
無數不好的後果在他心頭冒出，宛如一條條毒蛇般盤踞在心頭。可就算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想法，若昂也還是心悸到戰栗。
“你還在期盼？期盼著是我搞的鬼把你弄來，你的父母是無辜的？曼曼，真相很傷人的。”
“你今天已經傷的夠多了，我心疼，你竟然還懷疑我。”
“我也難過了。”
對，是了。
自己隻是個誘因而已。
就算曼曼知道了又怎麼樣，那時他也是個孩子啊。
鎮定點。
克莉絲曼搖頭，強撐著不讓自己哭出聲的模樣，是那樣堅韌又柔弱無助，實在是惹人疼。
發尾被浸染濕透的她，更像隻落水的貓咪，“我沒有，我就是想知道而已。”
她極力反駁，尤其是若昂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她更是如鯁在喉。
再沒了希望，克莉絲曼也終是看清了自己真的被拋棄了的結果，“對不起若昂，我真的沒有懷疑你，我不問了，你抱我，抱抱我，我想休息了若昂。”
“相信我？”
“嗯。”畢竟從小到大，你是真的對我好啊，我願意相信你。
這是我們說好的。
“以後乖乖在我身邊？”
“好。”
被摟住了腰肢，女孩瞬間乖乖的不動了，若昂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她大步帶出了浴缸裏。
將浴巾往她身上一裹，帶出了濕漉漉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