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絲曼和若昂沒有去學校之後,日子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感覺似乎變化也不大,畢竟每天去學校的時間也不過幾小時而已,而克莉絲曼失去的那一些小樂趣,若昂在這期間也會盡力的給她補全。
光是些稀奇事兒和稀奇玩意,若昂每天就會給她講許多,也會帶許多回來。
油畫上,立於花海中的洋娃娃讓人移不開眼。
她明顯被人打扮過,精致的麵龐和妝容,以及紅色高級麵料上整整齊齊的繡上了許多圓潤光滑的珍珠,使得裙子明明是豔麗的紅色,卻有著輕柔嫻雅的氣息。
她皮膚光潔,麵容上的五官靈動,腳上不高不矮的紅色小高跟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俏皮。
加上那一頭金色漂亮的編發,還以為是某個家族裏受盡寵愛的小女兒。
她手中還抱著一個娃娃,那個娃娃看起來已經很老舊了,不用細看,都能明顯瞧見它的整體顏色都已經淡掉了些,還有一些小毛邊。
畫中,她紅唇微啟,好像在傾吐著什麼話語。
“若昂,這次的畫可以給我看嗎?”
奇怪了,怎麼油畫裏的小人不僅動了,還開口說話了呢?
隻是愣神之間,這小人便已經到了若昂的麵前,“幹嘛不回我,不是說畫好了嗎?”
克莉絲曼很是疑惑,從若昂畫完開始,便站在畫布前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便更貼近了若昂一些,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闖入到了他的鼻腔裏,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氣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若昂搞混了現實與畫裏的世界。
他的表情有些木訥,眼睛有些失神的盯著克莉絲曼,“寶寶,如果說你是從畫裏走出來的,我都信。”
“你真的不是看我可憐,而下凡垂憐我的神嗎?”
“呆瓜。”克莉絲曼輕斥責了一聲,老是聽說若昂這樣誇自己,她真的會不好意思。
“我剛剛站累了,你抱抱我。”說完,克莉絲曼熟練又自然的將自己的兩條手臂纏在若昂的脖子上,腳尖緩緩墊起,撒嬌的用自己的身體去蹭著若昂的身體。
“好。”若昂將畫具放下,拿過洛挽遞上來的濕紙巾,將自己手上沾的一些顏料擦拭幹淨才去抱克莉絲曼。
將她攔腰公主抱起顛了顛,便坐在身後的靠椅上了,兩人同時也麵對著已經創作完的畫作。
若昂繪畫有一個特點,他隻畫克莉絲曼,而且在畫中他隻會把克莉絲曼畫的細節到無法再細,而背景卻隻會大概去表示出來。
之前教過若昂繪畫的老師說過,“雖說一幅畫可以表示出一個人的內心,但您的內心真的很純粹呢。”
純粹到,克莉絲曼身後的背景都會被若昂選擇忽略掉。
克莉絲曼仔細瞧了瞧,她說不出來什麼好話,隻是突然能理解剛剛若昂說自己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了,“畫的真好,我以為這次的畫,你又不給我看了呢。”
“如果是不能給你看的畫,我是不會在室外畫的,那得隻有你和我兩人在場。”那樣的畫直接又大膽的表示出了他內心的渴望與肮髒,這樣的欲望暫時還不能展現給克莉絲曼看的。
不過快了,他的曼曼過幾天就要十七歲了。
再一年就真的長大了。
一年,不久。
“什麼意思?又是聽了會臊耳朵的事嗎?”不知為何,近些天若昂總是提起一些她不能聽的話。
真的怪討人厭的,既然不讓人家聽,還要講!
“快了,就快了寶寶。”若昂扶正克莉絲曼頭上的飾品,又撥弄了一下耳垂上的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