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你喔!”
這是我今天到教室聽見的第一句話。
(是啊,期末考第一天我就進醫院,我不誰?)
“,你到底是怎麼進醫院的啊?”
“你上了救護車對不對!”
“聽說是孝班的郭詠梅帶你去的喔,你這小子居然和校花搭上線也不告訴我們,這樣不行哦!”
“這一切都是意外,意外啦!”
我一邊隨便的應著,一邊走向自己的座位。
七嘴八舌的同學,不停問著各式各樣的問題。我赫然發現,原來隻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是食神……不對,是狗仔隊的菁英。
我苦笑著推推眼鏡,把書包掛在桌子旁邊。
“喂,阿嵐都說是意外了,你們還有什麼好問的?”
幫我解圍的是高信。
果然朋友就是這樣當的。
在高信的幫腔下,我終於打發了所有的閑雜人等。
“呼,大恩不言謝。”
我雙手抱拳,模仿古代道謝手法。
“小事不足掛齒。”
高信手一擺,動作瀟灑至極,這一刻我突然為自己有這麼好的朋友感動。
卻沒想到高信忽然湊到我耳旁,悄聲說道:“放學以後你可要給我好好說清楚,你和郭詠梅到底發生什麼事,還有我為什麼
”沒望”!”
高信勾著我的頸子,就像是個好哥們,不過從他的口氣裏強烈的壓迫感,我知道,友情是一種容易變質的存在。
“咩。”
“你幹麻?”
高信被我忽然發出的怪聲嚇到,放開了勾著我頸子的手。
“喔,我隻是剛好很想這樣做。”
“你是不是真的發燒燒壞腦子了?”
高信伸手打算摸摸我的腦袋,我靈敏的閃過。
“因為是我是天才,而天才總是會做一些凡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我用睥睨眾生的口氣對高信說著。
“哦?那天才,有沒有人告訴你,今天考試科目和禮拜五對調了?”
高信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手捧地球科學的我。
“這笑話不好笑喔。”
我看著高信那張臉,很想一拳揍過去。
“我也很希望是個笑話,昨天晚上我念完地球科學以後,班長才打給我說考試小表印錯了。然後呢,我想這麼晚了,不應該打擾你這個病人,所以就沒和你說啦。”
高信無所謂的聳聳肩,雙手一攤,好像不關他的事。
“總之,補考一起加油吧!死黨!”
高信拍拍我的肩膀,拋下一句可以將我打昏的話,就愉快的去打擾其他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