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別動脖子。”今宜迷迷糊糊中下意識用手捂住脖頸,意外地有理有據,“明天要錄節目。”
“好,還有哪裏不能親?”男人的呼吸煨暖了她擋在雪白脖頸上的手。
今宜順著他的話頭思考。
但顯然男人並不準備給她過多的思考時間,不多時他便宣判道:“說不出來?那就是除了脖子都可以。”
不是的!今宜搖頭。
抗議無效。
男人的指尖慢條斯理地擦過今宜泛著水光的唇,向下掠過她的頸動脈,繼而落在了她的肩帶上。
是條幹枯玫瑰圖案的吊帶睡衣,胸口有綁帶設計。
在走廊暖黃色燈光的映襯下,男人清晰地窺見了她極純亦極欲的,動人心魄的美。
是他的。
這朵玫瑰,是他的。
齒牙間不期然有些癢,想在她的脖頸上咬上一口。不是生理性的癢,更像是某種機製不明的難以戒斷的癮。
男人的視線落在她的雪頸上。
不能在脖頸上留下痕跡,她說過了。
換別的地方好了。
房門不知何時被推開又合上。
跌落到自己熟悉的鬆軟的床榻上時,今宜有一瞬間十分有安全感,但很快,一陣雪鬆的香氣拂麵,是好聞的,但也極其危險。
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
今宜想讓他別親了。
可他更肆無忌憚了。
門外起初有窸窣的動靜,今宜並沒聽到。
直到房門被悄悄推開,男人替她掩上了被子。
不一會,床頭燈開啟了。
與之相伴的是閨女將狗頭搭到了床沿上,雙眼發亮。
“愛麗絲。”男人聽不出情緒地喊了它的名字。
愛麗絲:“汪汪汪!”
愛麗絲: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試圖加入他們的小狗子在床邊走來走去,還想用腦袋蹭蹭金主爸爸的褲子。
被賀夜崢一把摁住了狗頭。
今宜意識回籠後看到這一幕樂了。
她甚至笑出了聲。
男人捏了捏鼻梁,約莫是有些無奈的。
小狗子還想讓今宜摸它,嗷嗚嗚地出聲。
今宜從被子裏伸出手。
男人見狀鬆開了小狗子,小狗子自己將腦袋湊到了今宜的手心下,胡亂蹭了一通後它總算滿意了,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
就在今宜奇怪它莫非還要下樓時,就見小狗子用身體抵著房門,將門關上了,之後它自己走了回來,到房間角落的毯子上趴下了。
它咕嚕嚕的黑眼睛看看金主爸爸再看看今宜,隨即慢慢地閉上了,十分愜意的模樣。
賀夜崢:……
今宜趁機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溜下了床:“我去下洗手間,你也早點回去睡吧。”
對著鏡子照了下,今宜唉聲歎氣,雖然脖子安全了,但是哎……美色誤人,美色果然誤人。
等今宜磨磨蹭蹭從洗手間出來,就見男人去而複返了。
為什麼是去而複返呢?她發現他額前的頭發有些濕了,可能是去隔壁洗了個臉。
“來。”男人朝她伸手。
今宜遲疑。
賀夜崢保持伸手的姿勢不動,最後今宜還是磨磨唧唧走過來了。
她試探地將手放上去,很快整個人被男人扣到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