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都是普通人,和身體素質遠比普通人強大的感染者比起來就是鬥牛與獅子。五人……真正在打的隻有兩個人都不敢下死手,他們來維多利亞不是來結仇也不是來找事的,僅僅隻是旅遊,而且哪怕打的紅了眼失了智,這群黑幫最基本的腦回路還在,砍人從來都是衝著四肢和背部去的,明顯也不想出人命。但即便動手時束手束腳,對於莉莉婭和暗索來說,握住冷兵器就等於芙蘭朵露握住了目,這群烏合之眾隻是純粹的在往刀上撞。
還不到能解除拉普蘭德束縛的時候,現在僅僅靠莉莉婭與暗索就能安全通行。拉普蘭德被筱異牽著小跑,她見慣了這種鬥毆的場景,所以心如止水。
局麵已經控製不住了,稻川會的赤備們衝來的時候為了分割戰場投擲了燃燒彈,此時四處起火,被燒傷的幫眾的哀嚎此起彼伏。燃燒彈不僅僅丟在地麵上,過量服用興奮劑的赤備們毫無理智,他們狂喜著把更多的燃燒彈扔到那些商店的玻璃櫥窗上!整個香榭麗街區都無法幸免於難,平民們縮在樓房裏瑟瑟發抖,被火焰吞噬的店鋪也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救火,店主們遙遙的跪在地上哭泣。
筱異很快就到達了預訂的酒店,名叫阿依達。這家酒店在龍門的旅遊雜誌上點評很不錯,周圍還有著名的第九歌劇院,據說每天到了傍晚還有在香榭麗大街舉辦露天的歌劇表演。但是很明顯今天的表演過於惹火了,酒店大門上了鎖,透過透明的鋼化玻璃大門筱異完全看得見裏麵的服務人員,相信他們也一樣,可他們並不準備來開門。
開玩笑!
拉普蘭德咧開嘴角,握住了了大門把手,敘拉古的獨狼可從來沒人敢拒之門外,但拉了兩下拉不動她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掛著束縛器。拉普蘭德切了一聲,抱胸站到一邊。
赤備們注意到了這幾個人,年輕的男孩分泌的荷爾蒙總是特別旺盛,偏偏在座的都是首屈一指的美少女甚至在他們眼裏包括筱異。重型摩托發出轟鳴,男孩們開始嚎叫著像發情的公牛朝這家酒店大門衝鋒。五個人全部避開,幾百公斤的摩托車直接撞碎了鋼化玻璃,衝進酒店的大廳。
“至少這玻璃不是炎國產的。”筱異咂嘴。
赤備並沒有受到傷害,他們其實全副武裝,麵具並不是純粹的裝飾物而是頭盔,衝鋒皮衣下是護腕護膝等保護裝置。車手在酒店大堂帥氣的扭身,引擎發出嘲笑版的轟鳴。
而其他的赤備們也開始擰動車把,試圖把無路可走的一行人當成玩具戲耍。
“我感覺很不好。”拉普蘭德的臉色陰沉下來。
“拉普蘭德……姐姐?”玫蘭莎小聲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拉普蘭德一直處於很虛弱的姿態,束縛器讓她無法使用源石技藝,本身又疲憊,一直被其他人拉扯著才能走路,在玫蘭莎看來她就是一個病號,病的不輕的那種。
“保護我?”拉普蘭德伸出手揉搓著玫蘭莎小姐的貓耳朵,漫不經心的開口,“加油哦,姐姐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呢。”
玫蘭莎晃晃耳朵,擺出了認真的模樣。但她小小的身子毫無威懾力可言,握著的鐵杆也很滑稽。赤備們發出哄堂大笑,一邊用著東國的方言肆無忌憚的對女孩們指指點點。
但筱異在做生意時就接觸過東國人,他們的話其實就是前世的日語,拉普蘭德也聽得懂。而其他人即便聽不懂,光看著赤備們淫靡的眼神和下流的動作也能明白個七七八八。
“魯珀,借你的刀一用。”莉莉婭隨手把拉普蘭德的長刀拿過來,暗索也毫不示弱的拿出自己的鉤鎖。
“別開玩笑了,這玩意能幹什麼?”筱異開始考慮要不要解開拉普蘭德的束縛器。
“能幹什麼?”莉莉婭和暗索對視一眼,人妻和少女都從彼此眼神裏看到了相同的快樂,“就這群廢物,你會知道我們能幹什麼!”
謂無辜,他們隻是想著把事情鬧大,把戰鬥升級。燃燒瓶滿街都是,幾乎所有處在一樓的店麵都燃燒起來了,無數的平民終於無法躲藏,拚了命的逃出建築物,不少人都被黑幫分子失誤打傷。
筱異根本不明白,香榭麗大街作為倫蒂尼姆的核心街區,全世界知名的購物街,它的價值不僅僅是幾百家商店酒店,更重要的是地標意義,是一個城市一個國家的門麵。縱火燒毀香榭麗大街就好像在前世縱火燒掉銅鑼灣!這種級別的犯罪後果根本不是一個小小的稻川會能承擔的,甚至哪怕讓身在東國的稻川會總部都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