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拔出了第三把武器,那是她平常從來不用的,一把看起來無比粗糙像是抽象主義工藝品的源石刀,刀身也是由金屬和源石熔鑄打造,並不會多貴,和之前的源石劍比起來更是垃圾。
但她握著這把刀,帶著滿天星辰和飛劍,殺向了拉普蘭德。
這一瞬間她的速度終於達到了巔峰,無論是刀或者人都發出了清脆的音爆聲,突破音障的速度帶來了讓拉普蘭德站不穩的高頻風壓。
“……”
一閃而逝的,拉普蘭德眼裏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她嘴唇微動,雙手同時拔劍交叉——
日冕。
宛如絕對防禦般的狂躁劍氣從她身上爆發,一瞬間形成了以拉普蘭德為風眼的小型龍卷,將不被她承認的一切東西全部掃除!德克薩斯鋪天蓋地的劍雨一觸即潰,就如夢一般破碎在晨霧裏。拉普蘭德那把模樣怪異的長劍從狂風中刺出,指向被摔落在地的德克薩斯的脖子。
塵埃落定,黑色長發女孩抬起頭,與她眼神相對。
“太不講道理,那家夥的源石技藝太犯規了。”能天使抑鬱的觀望著戰局,“那種源石技藝已經不是人類該有的東西了,明明隻是普通的劍氣而已,卻能被操作到這種密不透風的地步……她又變強了。”
筱異沒說話,事實上他覺得德克薩斯的劍雨也是逆天的技法。泰拉世界有很多人可以利用源石技藝造成更大的威力,比如甚至召喚火山噴發流星隕落,但論起對細節的操控達到精密,他從未見過有誰能像這兩個魯柏族一樣強。對力量的把握和開發到了這個地步的劍客,真的有能攔得住她們的東西麼?
“魯柏族,都那麼恐怖嗎?”筱異還是忍不住問。
“想太多,德克薩斯那家夥身上可背負著無數秘密和仇恨,而且是個天生的殺手,她的強大沒人能複製。”能天使瞥了筱異一眼,繼續倒酒,一晚上她已經喝得有點醉醺醺了,
“至於拉普蘭德……那家夥和德克薩斯不一樣,德克薩斯早就從仇恨裏走出來了,但她不是,她哪怕已經殺死了能報複的所有人也不甘心。她從來沒有走出過她自己的畫地為牢,她也從不願意走出來。自始至終那家夥所處的地方和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她永遠沉浸在她的敘拉古裏,永遠活在她父親她弟弟她族人死在她麵前的那一天。那些血和火就流淌在她的記憶裏,除了她也沒有別的人還記得了。所以她絕不會朝我們這個幹淨溫暖的世界看一眼,因為哪怕看一眼她都害怕自己會變得軟弱,會因為憧憬溫暖而忘記了那些掙紮著哭喊著死去的人。”
“因為如果連她也忘了,她記憶裏的那些人就真的徹徹底底死掉了。”能天使飲了最後一杯,“別看她經常笑的那麼開心,但她早就拒絕了繼續活著,或者說她的人生就停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個血流成河的夜晚。從此以後活著的……隻是一個複完仇後失去了人生目標的僵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