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快說。”覃卓燕正激動於自己的雙腿能得機會治療,忽然聽柳明月和自己說話,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
“妾的要求,是殿下答應和妾和離,這件事,還需向殿下確認。”
她在人前提起這件事,又這麼說,言下之意,就是怕覃卓燕會反悔,所以要一句準話。
將覃卓燕不屑的神情看在眼裏,柳明月不為所動,接著道:“為免殿下來日反悔,保險起見,妾要求殿下的腿疾治療到一半時,就與妾和離,不然侯府出爾反爾,妾往何處討公道?”
此刻站在花廳裏的人,除了柳明月和白子玉,其他人都認為柳明月不堪配世子妃之位。
就算柳明月不開口,他們也會找借口將這貌醜的新婦休棄。此刻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要求覃卓燕給她保證,一副擔心他們會反悔的模樣,真教人無語,也不知她哪裏來的自信。
“真是可笑,你難不成以為本世子對你情深不壽,不願給你一封和離書?”
覃卓燕冷嗤一聲,柳明月頂著這張臉擔心他反悔,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殿下這麼說,妾就放心了,神醫,請吧。”柳明月示意白子玉為覃卓燕診脈。
白子玉不廢話,仔細檢查過覃卓燕的腿後,再為他把脈。
全程白子玉的眉頭都沒動一下,更沒露出為難的神情,侯府眾人懸著的心漸漸放下,看來白神醫對醫治一事十拿九穩。
白子玉不廢話,診完脈就坐下來寫治療方案,前期工作做完,再和侯夫人等人解釋。
“世子殿下的腿疾是後天導致,世間疾病,隻要不是先天娘胎立帶出來,都能醫治,殿下的腿想在治療後能行走很簡單。”
白子玉來了一套先揚後抑,話鋒一轉,語氣沉了下來。
“不過腿雖然不難治好,但是殿下往後走路會和尋常人有所不同,也就是腿腳會不大方便,走起來會有些瘸腿。”
身負神醫身份,白子玉說的話,對侯夫人等人就是聖旨。
幾人聽得聚精會神,覃卓燕一聽自己就算好起來還是得瘸著腿,便有些慌了:“什麼?不能全然好起來、徹底恢複正常麼?”
坐在輪椅上的日子,覃卓燕已經受夠了,可是,若好起來行走不便,那些嘲笑他的人,隻會更加看不起他,心底對他更加鄙夷。
“能自然是能,不過殿下想和正常人一樣能跑能跳……”
白子玉語氣頓了頓,將筆擱在筆架上。
他慢吞吞的,侯夫人一幹人則心急不已,追問道:“要怎樣?”
“得受苦,而且,不是尋常人能夠忍受的苦楚,殿下可想好了?”
侯府幾人的心全部都在覃卓燕的身上,無人注意到憋笑的柳明月。
白子玉為人素來正經,看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怪有意思。
腿疾是覃卓燕的心頭病,既然能夠請到白子玉為自己醫治,他當然要抓住這一機會,能選擇與正常人一樣,吃再多的苦,他都願意!
“神醫醫術卓絕,我能得神醫診治感激不盡,我為腿疾困擾多年,隻要能和尋常人一樣能跑能跳,還請神醫不遺餘力醫治,我不怕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