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沈寂不動聲色繼續發問:“年齡?”
少女:“五天。”
……五天發育成這樣?
漆黑石碑上方緩緩垂下幾根黑線。
“祭壇上的儀式是你舉行的?你跟那位是什麼關係?”
周身盛開著血花的少女微微頷首:
“沒錯,我一直都在等待一個祈求恩賜的機會,恰好父親你發現了這處祭壇,我便直接轉移花叢到這裏,向母親發起儀式。”
“但父親為什麼要問我們的關係?我們不是一家人嗎?”
話音落下,少女發現自己父親的聲音久久沒有再傳來,不知過了多久,後者的聲音才響起,但此時卻帶著一絲顫抖與沉重:
“你剛剛說什麼?你叫祂什麼?!”
“母親啊。”
“……”
少女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讓對方的情緒起了波瀾,兀自繼續揭示道:
“多虧了母親的‘恩賜’,我成功從‘白怨’晉升到了‘黒怨’位階,還覺醒了‘化形擬態’的能力,以後可有的玩了。”
“隻可惜這‘恩賜’不是每次祈求都會有的,大概母親是看在我第一次祈求,且位階很低的份上才降下的‘恩賜’,可以算作見麵禮。”
“但下次如果不獻上有價值的祭品,大概率不會得到回應……”
沒有理會說個不停的少女,沈寂陷入了回憶。
想起了自己在懷孕儀式的幻境中,見到的那座巨大女性虛影對自己發出的話語。
心中五味雜陳,但他仍不是太相信眼前的詭譎少女會是自己的血親後代,不知該作何感想。
他更願意相信,彼岸花叢與“鬼墓之碑”有著更深層次的神秘學上的聯係——而不是與人格意義上的自己。
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沈寂問道:
“你為什麼一來就用人類的語言跟我溝通?”
“我不知道。”少女有些苦惱地想了想,最終搖搖頭:“也許是吃了太多人腦的關係,生來就覺得這是我的‘母語’,也是父親你掌握的語言。”
沒發現我原來是人類就好……
不對,就算發現了也沒什麼,我是她名義上的爹,她又能拿我怎麼樣……
隻要不把她媽搬出來對付我就行……
沈寂越想越鎮定起來。
這個時候,少女迫不及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了父親,我還沒有名字呢,快給我取個名字吧。”
“最好是像人類那樣的,方便我跟他們打交道,嗯,還得配得上我的美貌。”
女人的腦子吃多了,性格方麵也跟人類女性一樣臭美了?念頭隻微微一動,沈寂心中自然而然地浮現了一個名字,並將它念了出來:
“曼叢,沈曼叢。”
“太,太棒了!”少女眼睛一亮,低聲重複了幾遍這個名字之後說道:
“這聽起來像極了人類,等我潛入人口更多的安定區,一定會讓這個名字成為安定區人類的噩夢!”
可你隻是個小屁孩……沈寂心神一動,順勢問道:
“你難道想去九號安定區?可你……”
他想說,你雖然外貌是個人,但本質是詭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