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沈秋梨發誓要將對方大卸八塊,如果那樣都還能自行痊愈,再審問後者到底對自己哥哥做了什麼。
而就在刀刃即將落在白飲雪肩頸之上時,沈秋梨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女人發出的輕聲——
“啵”。
伴隨著不知從何傳來的異響,她的速度詭異地慢了下來,手腕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
連帶著她的思維也陷入凝固,無法運轉。
但這種異常僅僅持續了半秒,等沈秋梨從這種狀態抽離出來,眼前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你是喜歡粗魯的對待方式了?”
下一刻,“哢”的一聲。
不知何時移至門口的白飲雪,將門打開了。
十數道人影頓時魚貫而入,不約而同地齊齊撲向了沈秋梨。
麵對惡意充盈的客廳,大量陌生人闖入的氣息,後者卻是絲毫不手下留情,飛快利落地揮舞著手中的短刃,將那些朝她伸來的手臂統統削斷。
飛濺的鮮血點綴在少女姣若秋月的俏臉之上,平添幾分嗜血與妖異,而如煙的柳眉卻是始終平淡地舒展著。
啪嗒啪嗒。
一隻隻斷掌,一條條斷腕鮮血淋漓地掉落在地板上,劇烈的痛苦促使這些失去自我意識的人都瞬間清醒了過來,繼而發出驚恐的嚎叫。
“啊!!”
但他們很快便被後麵的人推開,樓道源源不斷地出現疑似陷入催眠狀態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流浪漢。
擁擠的人群填滿了房屋,客廳幾乎都站不下,沈秋梨一邊防守,一邊不得不後退到了陽台邊緣,靠在了護欄上。
這個時候,白飲雪的聲音從人頭攢動的後方傳來:
“如何?是想就這樣被推下去摔死,還是乖乖跟我走?”
7層樓的高度,若是普通人摔下去,不死也殘廢。
噗嗤一聲。
刀刃從麵前男子的胸口抽出,流浪漢酸臭的汗味夾雜著血腥的氣味充盈了沈秋梨的感知。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始終隻是想要抓住她的手腕,沒有打算直接將她撲倒在地,似乎小心翼翼地規避著什麼。
——原因,卻是隻有白飲雪和暗中影響這些人的那位超凡者知道了。
不過,這給了沈秋梨反應的時間。
眼看著人群已經將陽台圍得水泄不通,無路可逃,她直接縱深一躍,踩在護欄之上,繼而向後倒下去。
與此同時,一身風衣的幹練人影,出現在對麵樓房的窗邊,腳下猛地一踩,淩躍入空,將沈秋梨穩穩接在懷中。
見幕後黑手始終不出現,後者陷入危險,楊鮮花隻得選擇先救人。
至少能抓個白飲雪也不錯。
——就在楊鮮花如此打算,調整身形準備卸力落地之時,異變陡生。
伴隨著“嗖嗖”的急促風聲,一條條藤蔓破空,從四麵八方向半空中的兩人絞來。
“原來等的是這個時候?”
楊鮮花輕哼一聲,手腕微抬,一副平平無奇的撲克牌從她的袖口鑽了出來。
嘩啦啦——
撲克牌瞬間解散,化作漫天的紙牌雨,卻沒有立時下落,而是無風自動,鋒銳地向著周圍的藤蔓切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