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也隻是點點頭。
秦策沒有隱瞞她住的地方,覺得那些畢竟還是她的家人,可是他永遠不懂,她從小就覺得自己是個孤兒。
煮過粥就沒有事情可以做,她又不想拚命去讀書,腦子太笨了,也許是因為臉蛋給力,所以腦子就是個擺設,她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不至於說是個笨蛋,和笨蛋也沒有相差到哪裏去。
吃過粥背著書包去了學校,這裏的學生也許是每個都有錢,進出都有轎車接送,反倒是她就顯得比較另類。
“韓四月,早。”
有同學和她打招呼,四月點點頭,卻不肯在向前一點,她不想交朋友,自己和自己做朋友最好。
上課的時候有些跑神,也許對拿了錢的秦策來說,她該對他講一聲對不起的,她就是如此阿鬥,上如此貴的學校竟然還會跑神,眼神看著窗外,天氣真的冷了,昨天持續到今天的大雪依舊沒有停的架勢。
奇怪的很,她的腦子裏從來都沒有想起來過她媽媽或者弟弟,四月心裏不無嘲諷地想著,原來自己還真的冷血。
放學的時候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在從教室出去,她反倒是有些不著急,慢悠悠的拎著自己的書包,教室裏還留了三個男生,四月準備出門,卻被人給攔住了。
“韓四月……”
18歲的男孩子也已經懂得什麼叫做情竇初開,全校的校花韓四月也有在位,他們自然是比較喜歡班內產物了,自己的花兒自己要支持的嘛。
眼前的男孩兒一臉的稚氣,是那樣的自信,他長得不醜,家裏條件又好,找男朋友當然要找他這樣的,就算是帶出去也不會沒有麵子,旁邊的兩個人跟著七嘴八舌的說著。
她的眼神定了定,才看清眼前男孩兒的臉,真的不好意思的很,她竟然不認識自己的同班同學,原來他和自己也是一個班的。
“我要回家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男孩兒眼見著就要抓狂了,到底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總要給個答案的吧?
“我沒有興趣和你做朋友。”
徑直走出教室,慢慢的順著學校的小路往家裏走,進小區的時候,發現有盯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她明白那種視線的含義,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人遠遠要比自己想象當中的來的惡意的多,他們在隨意的猜測他人的生活,對於沒有證實過的事情妄加結論。
進入電梯裏,後麵有人喊著等下,四月隻是按著關門的毽子。
後麵一個男人衝了進來,氣喘籲籲,他老早就注意到這個女孩子了,新搬來的,估計是被金窩藏嬌的吧,明明還在念高中,她身上的校服都寫著呢,和男人同居,那個男人不經常過來,他真是要感慨一下現在社會的風氣,一些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就這樣的髒,渾身都沾滿了那些臭男人的東西,以後還要怎麼嫁人。
四月的視線筆直筆直對了上去,她的臉有那麼好看嗎?
男人對著她一笑:“新搬來的吧,和你一起住的人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