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敏嚎上了,她是覺得死的應該是陳放而不應該是青霞。
看見陳放就會影響她的心情,每次見完他心情都是灰暗的。
張麗敏和喬蕎說,喬蕎不愛聽這些事情:“媽,你別和我說他。”
提都不願意叫提起來,這樣的人活著就是她們的恥辱。
陳放不是不想從喬蕎身上劃拉錢,問題喬蕎現在是真的不給,家裏他進不來,他知道過去住的房子,現在住在哪裏不清楚,除了電話聯係不上喬蕎,喬蕎是徹底對這個孩子已經死心了,倒是聽說曹笙雨混的不錯,挺安慰的。
其實人活著就必須懂得去爭一口氣,這口氣都沒了,那活著也就沒意思了。
陳放呢,連懶帶饞的,整天就想著做掏手牌,覺得自己有依靠的,有奶奶活著,有個老姨有錢,反正能靠住誰就靠誰,不行了就哭喪著一張臉,頭一地,一點都不爭氣。
喬蕎到點還要去接果而放學,四點半準時放學,孩子第一天去上學的時候有點不適應,後來就好了,現在已經徹底穩定下來了,覺得和幼兒園是差不多,班裏果而也算是最小的,六歲就上一年級了,有個同歲的,結果送去了,上課就哭上課就哭,家長一想,還是八歲上學吧,之後就不送了。
其實女孩子懂事早,早點念書還是好的,喬蕎就覺得這樣挺好,孩子現在聽話,學習也能跟上,是班裏的文藝委員,回來就和喬蕎說了,老師說她唱歌也好聽,跳舞也好看,美滋滋的,是個官迷。
喜歡當官。
喬蕎到學校外麵,已經有些家長了,小學和幼兒園不一樣,排成隊的下課鈴響了就在大門前站隊,家長那邊是有號碼的,去按毽子,你按過以後裏麵會接收到,校門打開,一小排就被送出來了,幼兒園那時候是真正的一個一個的往外送。
果而身上的校服有點大,最小碼穿在身上也是顯得大,骨架太小。
“媽媽……”
喬蕎領著果而,果而就說今天上什麼課了,自己學的多好,都有聽懂,考試馬虎了,錯了一道題。
“我怎麼就答錯了呢。”自己看著喬蕎問。
“你答錯了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喬蕎翻著白眼。
領著女兒往地鐵站去,需要走七八分鍾,還挺遠的,孩子一直就堅持下來這個習慣了,每天和媽媽擠地鐵,當然依舊還是和媽媽關係最好,和爸爸的關係很淡,陸卿這一年忙的,壓根就不怎麼能看見人影子,孩子也不想,也不問,反正你回來就回來,不回來就算了。
喬蕎給女兒整理整理衣服,接過來果而手裏的那套白天帶的衣服,來學校要求必須每天額外帶一套幹淨的衣服,晚上拎回家家長在給洗了。
照比著陳放,是不是就覺得滿足多了,聽陳放的事情聽的多了,聽自己媽念叨今天陳放又來了,後天又來了,喬蕎一看果而就覺得可欣慰了,有些孩子他哪怕就是七老八十的,估計也還是這樣,有些孩子哪怕就是幾歲,也是聽話的,知道心疼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