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覺得很淡定,她已經瘋狂過了,再有錢的時候拚命的花這錢,享受到了,想穿的都穿在身上了,想要花的也已經花了,對於曹一凡幹的事情她供認不諱。
指認親生女兒,這對父母就是出奇的冷靜。
辦案人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冷血無情,真是懷疑這個女兒是親生的嗎?
文青坐在椅子上,家裏也就剩了一包咖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剩下的,有沒有過期她也已經懶得去看了,翻找出來,用著她所謂的不精致的杯子衝泡著,拿著湯匙在裏麵攪動,看著窗外。
幼年的時候,她算是大家的小姐,那個年代,都是別人要看她的臉色,後來又靠著女兒終於翻身一次,文青覺得夠了,真是夠了,她隻差一個心願沒有完成,她想去見見陸卿的母親。
老曹死了,吊死的。
自己用毛巾吊死在浴室裏的,文青發現的時候卻沒有尖叫,你看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人活著不能永遠為別人著想,偶爾也要為自己想想的,與其這樣窩窩囊囊的活著,不如痛快的死去。
文青可憐那些活的貧窮又不敢去死的人,這樣活著有意思嗎?就像是螻蟻一般,她厭惡那樣的人生。
蔣方舟和老曹也算是多年交情了,老曹和陸必成的關係那樣的好,不管最後兩家成了什麼樣,聽見訊息是一定要過去的,陸卿一大早的換了一身比較尊重逝者的顏色,沒有對喬蕎明說,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說的為好,他隻是到場看一眼。
曹一凡的事情他昨天晚上得到消息的,這點陸卿覺得人就是這樣的,你選擇要走什麼樣的路在你做選擇的時候其實一定都已經有了預兆。
文青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她哪裏像是死了丈夫的人,穿了一身的旗袍,蔣方舟覺得這人是瘋了吧?
文青看見蔣方舟,這才站了起來,她來到蔣方舟的麵前。
陸卿擋在母親的身前,他怕這個女人瘋了,她原本和正常人就是不太一樣的。
“你不用擋著陸卿,我對你媽沒有惡意,我隻是想和她說兩句話。”
“陸卿你走開。”蔣方舟淡淡的開口。
文青和蔣方舟進了屋子裏,蔣方舟看著文青,她在氣勢上不肯認輸,她有什麼錯?有什麼好心虛的,她沒有不可對人言的事情。
“害死一凡,你現在滿意了?我們家曹一凡被帶走了。”
蔣方舟覺得這就是無稽之談,她害死曹一凡的?
“不要把你們的貪婪加在別人的身上,沒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讓你們去做這些,想要富貴就別為自己找借口,不是別人迫害的,而是你們自己選擇的未來,包括老曹。”
蔣方舟肯來,隻是為了表示對死者的敬意,畢竟也算是朋友相交多年,總是要到場的。
“你說話就永遠好像是站在公理的一方似的,你知道我有多厭惡你這樣的嘴臉,一凡和陸卿過的很好……”
蔣方舟聽不得這樣的話,過的很好?什麼叫好?好不好的定義並不是由你嘴裏說出來的,你認為的好,我恰恰認為不好,我生的孩子,我有權利去厭惡我有權利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