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哥,讓我去試一試,好不好嘛,就一這次啦……”一個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年輕女警,正扯著一個中年警察的衣角,作撒嬌狀。
“小靜,不是我不想讓你去,人是劉副隊抓的,當然還是他來審,哪有讓你去的道理?”張哥安慰道。
旁邊靠在桌子上正嗑著瓜子的兩個文案大姐中的一個,扯過女警的手,靠到她的小耳朵上悄悄道:
“小靜妹妹,別聽張隊瞎扯。我告訴你,那個小夥子可不是什麼壞人,沈飛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個南華街的‘飛哥’。聽說,他被這個小夥子打了。”
另一個大姐也附和:“你不知道啊,劉副隊和那個‘飛哥’是表兄弟。聽說,這次好像他正和沈飛喝酒呢?結果沈飛說有事出去一會,就被人給打了。還是沈飛受傷的小弟打來的電話,不然呢……”
“聽說劉隊副表兄弟的膝蓋骨都被人家打爛了……”
“嘖嘖,厲害啊,看不出來,挺老實的一個小夥。”
“嗬嗬,這次劉隊副不把那小子整死就要謝天謝地了。”
聽著身邊兩個大姐的交談,女警蘇靜靜為那個年輕人擔憂了。
雖然她沒以前見過那個年輕人,可是劉副隊和混子沈飛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況且,這次來警局做筆錄的‘受害者’,要麼剃著奇形怪狀的頭,要麼染著五顏六色的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哎,算了算了,還是想想明天的全市演習吧。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大門打開了。
一陣並不刺眼的燈光照在了蘇明的眼睛裏,然後,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屋內又暗了。
哢擦,扭動開關的聲音。燈亮了。
一個警察。
就是那個本來歪帶警帽的劉隊副。
啪的一聲,他把一本藍色的審訊簿狠砸在桌上,輕輕茗了口手中的茶,緩緩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寫字桌上。
此時,他的警帽戴正了。
劉隊副拿起了筆,裝模作樣的在本子上寫起來。
“姓名?”
“蘇明。”
“年齡?”
“23。”
“性別?”
“警官,這還要問?”蘇明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我問你就說,哪來這麼多廢話?姓名?”
“蘇明。”
“年齡?”
“警官,你剛才不是問過啦?”
男警察把審訊簿徑直往蘇明臉上甩去。
一雙帶著手銬的手接住了審訊簿。
“警官,明明那個混子……”
劉隊副根本沒有聽蘇明說話的耐心,尖利的叱罵道:“小子,搶劫和故意傷人,你很吊麼?”
今天怎麼有這麼多人說自己吊,還有,死警察你就是要幫那個混子也不要這麼明顯呀!蘇明在心裏喊道。
“我可沒幹什麼搶劫和傷人?警官大大,你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
“哈哈,冤枉?笑話,現在是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人證口供都錄了。你看,這是證物。”
中年警察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金表,炫耀似的放在手心裏——正是沈飛用來引開蘇明注意力,想要偷襲蘇明的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