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碎嘴裏的薄荷糖，冰涼的氣息在嘴裏蔓延開來，勉強壓製住煩躁的心情，慕暄提了個不算要求的要求。
“免去一年的咒靈任務，期間所有超二級的咒靈要交給我做實驗。還有，我隻要活的。”
“……”，夜蛾神情憔悴，端起手邊的咖啡抿了一口，“我替你向……”
“不是替我，我要的是一定答應和絕對按要求走，我的術式他們沒人看過不要緊，明天早上九點之前沒有答應，我親自上門演示一次。”，慕暄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在這一瞬間夜蛾的辦公室裏布滿了因果線。
慕暄手輕輕搭上其中一根，淺灰眼眸裏是淺顯易懂的威脅，“不要命的盡管不同意，我已經好久沒有動手殺人了，明天早上也許可以殺死幾個令人作嘔的爛橘子？”
“夜蛾校長會如實告知霓虹高層們吧？”，少女收了駭人氣勢，露出一個堪稱乖巧的笑，又變回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慕暄。
“……我會的，你其實……”
夜蛾眉心微微蹙起，抬手按住酸痛的太陽穴，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發出細微的響聲，“其實可以完美控製自己的術式吧？”
肆意妄為的季夏頂著慕暄身份絲毫沒有收斂的意味，她拍了拍手，勾起一抹嘲諷意味的笑，“是又如何？五條悟那個垃圾DK不值得我收手，我的術式就算我努力控製也會有失控的可能不是麼？”，說罷，也不等夜蛾給出回應，她扯了扯衣袖離開了。
等在門外的少年一反常態的穿著藍色衛衣，白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無比耀眼，一頂帽子被扣在少年頭上，五條悟抬起頭，“你幹嘛？”
“哢噠”，火焰的光印在少年眼中，少女百無聊賴的吐出一口煙霧，“刺眼，你要是不戴帽子，我明個兒就給你把頭發給染了。”
少女的臉龐掩蓋在煙霧之中，看不清慕暄眼眸裏的情緒，五條悟隻覺得莫名其妙，“哇，你終於發現我這老天都嫉妒的頭發顏色了嗎？”
五條悟頓了頓，傑說過，自己凡事要遵循第二想法（才不是因為五條悟第一反應想說的話都很欠揍）。
“你今天吃炸藥了？說話這麼衝。”
夏油傑的話完全沒有止住五條悟欠揍的發言，慕暄緩緩抬起淺灰眼眸，吐出嘴裏的煙霧，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拿著煙的手抖掉煙灰，香煙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煩躁的心情沒有被壓住，反而更嚴重了，“差不多，所以看見你我更煩了。”，還未燃盡的香煙被隨意丟在地上碾碎。
“看見我這麼帥的帥哥還煩躁？真沒眼光！”，五條悟摘下頭上的帽子，對上帽子上那奇怪的死魚眼，手指微微一僵，迅速反手扣在慕暄頭上。
“你這奇怪的審美什麼時候能改改？”
“難得看見你穿常服，今天是有什麼活動？”，慕暄從口袋掏出一把糖，遞給五條悟一顆粉色的，自己往嘴裏塞了一顆藍莓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