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思緒在大腦閃過，現實世界卻隻過了一分鍾不到，五條悟手指掐著慕暄的臉頰，璀璨藍眸緊緊盯著慕暄那雙失去焦距的眼睛。
“又在發呆？放著眼前的大帥哥五條不看又在想誰？！你剛剛是在說五條空對吧？！對吧！！好你個偷腥貓！說！五條空是誰！”，五條悟手指用力到發白，慕暄臉頰甚至被掐到泛青，卻也沒見她有絲毫回應。
“……很痛唉！”，一爪子拍開五條悟的手，慕暄捂著自己輕微腫起的臉頰，她輕輕歎了口氣。
“你是來蹭飯的吧，現在才10點唉。”
“不要轉移話題啊喂！你個偷腥貓！五條空是誰！”
其實五條悟是知道五條空是誰的，好歹是家族史錄中記載的第一的六眼持有者。
作為天生沒有咒力的人，後來卻單單靠著一個六眼硬生生擴大了五條家的勢力版圖。是五條家唯一入了五條悟眼的人，兩者都是天才。
一個是無師自通單靠自己修煉出類似於咒力力量的人，一個是生來就被奉為最強的人。
但五條悟不想在慕暄嘴裏聽到任何關於五條空的話，哪怕此刻是自己在逼問她。
畢竟在族記中明明白白寫著五條空伴侶——特級詛咒術師血染烏天，血線傀儡製造者，真名＊暄，真名後麵第一個字被人刻意劃掉了。
年幼的五條悟因為好奇私下查閱了無數史曆，確認了第一個字【慕】，又在機緣巧合下讀過五條空的私筆，在描寫自己的伴侶時，他是這樣寫的。
【血染是個奇怪的人，術式奇怪，性格奇怪，行事風格更為奇怪。】
【我親眼看著她失控殺死自己的摯友，強迫自己一遍一遍承認摯友＊＊＊的死亡，這樣變態又冷血的行徑，竟然隻是因為不想讓＊＊＊因為自己變成咒靈？】
【在得知＊＊＊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我的算計時卻完全不在意，還同意了我虛假的求婚……】
【瞧瞧我找到了什麼……哈……不敢置信啊，我親愛的未婚妻竟然還在控製血線傀儡啊？！】
【什麼嘛……逃走竟然隻是為了與別人的約定？讓人火大。】
【傻子，垃圾約定竟然是和＊＊＊＊生死決鬥一場？！哈……我承認聽到這個信息我很震驚，但你不是說你不會死嗎？你不是說你吞下了特＊＊＊＊＊＊嗎……】
寫到後麵字跡越來越混亂，總是有一些關鍵信息被刻意抹去，哪怕是用六眼看那些模糊的字跡也隻是露出一些邊角，是被人刻意施展了幻術一樣。
但是最後一句總結依然很關鍵，五條悟手指縮起，眼罩下的眼神沉沉，哪怕是想想那幾個字都很不可思議好嗎……
什麼叫慕暄是半神？什麼叫……慕暄的身體不會變化……
“啊……哈哈……好吧，是夢到的。”，饒是慕暄再怎麼不了解霓虹，也不可能不知道五條空一旦存在必定上族譜的事實。
哪怕夢裏最後的畫麵停留在死亡那瞬間，前麵一年的記憶都沒有，哪怕靈魂從中離開的時候，總是感覺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