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凜的調令已經下來了,他們家也隻能趕緊收拾東西去京市報到了。
大院裏的鄰居都知道了陸凜一家要搬走的事,劉雪梅帶著孩子過來,一臉不舍的看著薑滿月。
“你家陸凜就這麼調走了,以後我想見你一麵可就難了。”
成建勇因為轉了文職,基本上不會有調動,會一直留在雲州軍區,劉雪梅和薑滿月幾乎就沒什麼機會再見麵了。
薑滿月也挺舍不得她,劉雪梅算是自己在這裏最好的朋友,驟然一下子和她分開,還真是有些難過。
“等我到了京市,我給你寫信,把我的地址給你,你有機會就帶孩子來京市找我玩。”
劉雪梅遺憾的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哪年能有機會去京市看你,我也想去京市,我還想見識見識首都的風采呢。”
一旁的成斌也很失落,他最好的朋友陸鈞安就要離開了,以後他就沒有一起上下學的好夥伴了。
薑滿月摸摸他的頭,“斌斌好好學習,以後到京市上大學,那樣你就能天天見到鈞安了。”
成斌用力的點點頭,“滿月阿姨,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我要去京市上大學!”
陸鈞安湊過來跟他拉鉤,“那就說好了,你以後要去京市上大學,你得跟我一起上大學。”
兩個小孩很快達成了一致,雖然他們還沒上小學三年級,但有了大學夢,離別也顯得不那麼惆悵了。
陸凜一家很快收拾好了東西,就要準備離開雲州了。
出發那天,成建勇和劉雪梅夫妻帶著成斌,齊向榮和康來順還有謝安邦和他媳婦都來給他們送行。
“你小子好好在京市混,別給我們丟人,以後萬一我們也調過去了,還得靠你罩著呢!”
“到了記得打電報,有什麼好東西也別忘了我們啊,常聯係!”
大家七嘴八舌的囑咐著陸凜和薑滿月,很是不舍的把他們一家送上了車。
陸凜和薑滿月在車窗邊對著大家揮手告別,隨著火車啟動,站台上的人也漸漸成了小小的黑點,很快就再也看不清了。
雲州離京市算不上很遠,火車下午出發,第二天中午就能到了。
不過這次坐火車,薑滿月就覺得很不舒服,剛上車沒多久有種暈車了的感覺。
這年頭的火車還沒有那麼平穩,會有些搖晃,薑滿月之前沒覺得搖晃難受,但這次坐車就覺得搖得她都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了。
薑滿月暈乎乎的躺在臥鋪上,李桂芬和陸凜抱著孩子,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這是咋了呀,坐了那麼多趟火車也沒見你暈車過呀,咱也沒備暈車藥啊,要不我找乘務員要一個?”
李桂芬很擔心,薑滿月以前都不暈車的,這下坐火車還暈車難受了,不會是生了什麼病了吧?
薑滿月擺擺手,“沒事,媽,我可能就是這兩天不太舒服,這火車又搖搖晃晃的,就給我晃難受了,我回去躺躺就好了。”
李桂芬還是不太放心,把懷裏的孩子交給陸凜,自己去找乘務員了。
乘務員聽李桂芬說她兒媳暈車了,就跟著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薑滿月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整個人懨懨的,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
乘務員臉上有些為難,“這車上的暈車藥用完了,還沒來得及補呢,要不然這樣,同誌你忍一忍,我打電話給下一個停靠站,讓他們拿些藥上來。”
薑滿月一聽這麼麻煩,趕緊搖頭,“不用了同誌,我睡一覺就好了,不用麻煩給車站打電話了,反正明天中午就到了,我多睡睡就行了。”
乘務員見她拒絕,也就不再堅持,隻說如果她真的特別不舒服,他們可以安排他們提前下車就醫,說完就走了。
李桂芬一臉愁容,“這車上連個暈車藥都沒有,那就硬熬啊?熬到京市去?”
薑滿月朝她笑笑,“沒事,反正是晚上的車,怕什麼的,我暈車就睡覺唄,睡覺比吃藥管用。”
李桂芬也沒辦法了,隻好讓她快睡覺,盡量睡著別起來,起來就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