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折騰,武田小次郎終於是再次回到了他們落腳的驛站。
泱泱大明,幾十個藩屬國不時過來朝貢以表誠意,所以朝廷便在京城設立了專供他們休息的驛站。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他衣衫破爛,一臉淤青,等了他們整整一夜的鬆平隼人,趕忙起身跑了過來。
“那沈家極為邪門,我們剛剛進入院子,就好像中了毒,身上奇癢難耐!”
武田小次郎滿臉憤怒與愧疚,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癢的我們戰鬥力全無,這時一眾官兵正好經過,我們被抓了個正著。”
說來也怪,他們一個個身穿夜行衣,借著漆黑的夜色,常人很難發現。
可那些官兵就好像事先得到了消息一般,前後一個夾擊,迅速將他們堵在了巷子中。
“你們竟然被官兵抓住了?”
鬆平隼人一臉惶恐。
他們此次表麵是來朝貢,但實則背後卻有著極深的謀劃。
毫不誇張的說,此次他們若能成功,那日本國的發展必然能夠進入快車道。
若此時驚動官府,那豈不是要功虧一簣?
“他們沒帶你們去大牢嗎?”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正常情況下被官兵抓住,肯定少不了一番嚴刑拷問。
再加上他們乃是異國使者,深夜跑去沈家行刺,這牽扯必然極大,沒個三五天別想了事。
“那些官兵很是貪財,收了銀票不但將我們放了,還為我們解了毒!”
“他們還幫你們解了毒?”
鬆平隼人越聽越是感覺難以置信,不過思索了許久,他都沒能捋出個頭緒,最終如釋重負的點點頭。
“雖說損失了一百萬兩,但隻要你們人沒事就好!”
“接下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這些小事暫時到此為止,先不要再管了!”
“否則若是因此耽誤了大事,我們誰也承擔不起。”
聞言,武田小次郎似是心有不甘。
“那個叫王虞的,還有沈家怎麼辦?”
雖然經過了這一次的教訓,但一想到朱雄英那囂張的表情,他依舊恨得牙癢癢。
而且在他看來,這一次他們這些人隻不過是時運不濟,倘若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區區一個王虞,他們想要將其置於死地,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是沈家的人,又知道了他的名字,那就好辦!”
鬆平隼人目光深邃,捋著額下的山羊胡。
“大明有句老話叫借刀殺人!”
“據我們得到的情報,大明皇帝很是討厭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