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行攥住她的肩膀,將力度更重的傳遞給她。
南喬疼的皺眉,又不能在謝知行麵前表露半分不滿,隻能把指甲死死的掐到他的肩膀上,在上麵留下一個個帶血的月牙。
“嘶,屬貓的不成?”
謝知行擰著眉心瞪她。
南喬也毫不示弱,抬起了下頜,無聲的挑釁回視。
謝知行敗下陣來,再覆下來的時候,喉骨溢出低低的笑,吻都溫柔了許多。
眼皮闔上,南喬滿腹的心事也隨之壓下。
柔風細雨般的吻,像是小刷子刷過心髒,細微的戰栗振擊著心髒,仿佛有什麼蓬勃的情愫,一簇一簇的往心裏鑽。
說實話,南喬一點不害怕謝知行對她不好,反而害怕謝知行對她好。
比如那個寒夜中的紅薯。
缺愛的人總是容易被廉價的細節感動。
這是不對的。
南喬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
想要達成目標,必須得把心防鑄造的又高又硬。
見她失神,謝知行不滿的咬了咬她的唇角,咬出一個凹痕,察覺她疼的顫抖才鬆開。
“想什麼?”
“沒什麼。”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生氣了,南喬隻能軟著嗓子哄。
謝知行神色不虞,“在朕的床上失神?”
南喬嬌軟的笑著,仰著脖子把淺吻印上他的唇角,成功看到他的瞳仁裏暗流湧動,顏色熏的更深。
手腕被更狠的力道箍住,謝知行掐著她的下頜,深吻了下來。
……
因為要早朝,所以謝知行很早就醒了。
南喬被他鬧了許久才放開,睡下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了淺淺的魚肚白,聽到動靜,昏昏沉沉的掀了掀眼皮。
她是努力想振作的。
謝知行正展開雙臂,任由摘星給他更衣,看到南喬掙紮著從錦被中起身,狹長的眸子低了低。
“困就繼續睡。”
“這邊暫時不需要你。”
秋天早晨的空氣微涼,和被窩裏相差了好幾個溫度,南喬貪戀著溫暖,加上太疲憊,上眼皮和下眼皮一個勁的打架。
這種掙紮起床的感覺,總是讓她想到前世被迫上班的社畜,聽到謝知行說不用起床,也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人直接仰倒在柔軟溫暖的棉被裏。
她非但沒有矯情兩句,甚至還翻了個身,背對著謝知行,睡的更舒服了點。
謝知行看到她這模樣,眼神冷了幾分。
寢宮的空氣莫名涼了幾分。
摘星和攬月對視一眼,紛紛繃緊了皮,生怕行差踏錯,惹怒了謝知行這個殺神。
寬袍博帶,冠冕琉珠上身,謝知行又是不苟言笑的冷峻君王。
宮女們不敢直視龍顏,紛紛垂下眼簾,眼觀鼻鼻觀心。
謝知行本該在李進忠的催促下離開寢殿,但心中就像被背對他的南喬牽了一根繩,情不自禁提步,上前,掀開棉被,然後凝視著她嬌嬌軟軟的睡容。
微涼的指尖挑開衣襟,把上麵的涼意精準的傳遞出去。
滿手的軟玉溫香,比最上好的暖爐還要熨貼。
謝知行嘴角挑起一點惡質的笑。
南喬被冰的打顫,氣的擰著眉毛,眼皮掀開,眸底的光火筆直的撞了出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