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晗跟隨南湖石走了大概十幾分鍾,來到這個層層包裹的綠蛹前。

“老大,我感應到的氣息就在這裏麵了。”

沈清晗看著眼前纏繞蔓延的藤蔓,從根部浮現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蹙了蹙眉。

這氣息讓她很不舒服。

不再試圖和藤蔓月季交流。

直接寒月淬火,雙手反握刀柄,用力一揮——眼前的綠蛹被劃出一道長約三米的口子。

若是月季能開口,此時一定又要哭了。

再給它一次機會,它一定選擇掛在院牆上老老實實開花,再也不想變異了,嗚嗚嗚。

沈清晗撥開擋路的藤蔓走進去,眼前就是被掛起來蔫巴巴的四人。

薑曉本來還在忍受著堅硬的藤條摩擦手腕的痛楚,努力吹風,繼續送毒液進中間那處根基。

可吹到一半驀然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的黑色物質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疑惑地朝蘭野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見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從外麵走進來的沈清晗看!

清晗來救他們了!

那的確是不需要再繼續下毒!

薑曉無所謂地撇撇嘴,對著走近的沈清晗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清晗!你終於來了!

這藤蔓箍得我痛死了!”

沈清晗見她那可憐的小表情有一點好笑:“現在知道疼啦,看你以後還挑不挑食。

不吃胡蘿卜可不就看不清這小禿子的鬼把戲,被抓了麼?”

隨即上前揮刀將束縛著四人手腳的藤蔓全部砍斷。

將寒月重新懸回腰間,看向落在地上揉著手腕的夏韻之。

“有你媽媽的線索嗎?”

夏韻之垂眸,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確定療養院的位置就在這附近。

大概是被這變異月季給掩藏起來了。”

沈清晗聞言,指尖簇起一縷火苗,走向那塊明顯泛著黑氣的小草地。

“就說你是個蠢的。

你這掩飾,不就是掩耳盜鈴嗎?

傻子都看得出這地方不同尋常吧。”

說完,冒火的指尖逼近那處根基:“原先這邊的療養院被你藏在了哪裏?

再不老實,一片葉子都別想留!”

周圍的藤蔓又狠狠哆嗦了一下。

四麵八方的葉子都顫抖起來,發出“簌簌”聲響。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月季又想大喊了:你們別再逼我啦!我!不!能!動!啊!

就在沈清晗即將耗盡耐心,準備點火時。

一旁的南湖石突然開了口:“老大!它說別再逼它了,它沒辦法動。”

沈清晗眉毛一挑,回頭看去:“你還能和草溝通?”

“之前別的草我也聽不見它們說話,可能因為這家夥變異了吧。

額......老大,它說它不是草,是月季。”

“嗬,禿月季。

還不如草好看。

療養院和裏麵的人呢?”

說完直接看向南湖石,顯然是等著他傳話。

南湖石表情嚴肅地沉默了半晌,才道:“它說那些備用花肥被它藏起來了,隻有它知道位置,要等它可以行動了才能把人放出來。

還說......您不能燒它,不然裏麵的人也會被一起燒死。”

說完小心翼翼抬頭看了自家老大一眼。

老大什麼性格他可太知道了,這家夥居然敢威脅老大,太勇了吧!

果然,沈清晗聽完,嘴角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