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覺得心髒真的是特別疼。悶悶的要窒息的感覺。她試圖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氣可仍是感覺不到一絲效果,仍舊於事無補。眼淚還是順著眼角一滴一滴說完留了下來。安思哲還是選擇了放棄,終究沒有堅持到最後,都沒有等她回來與她道別。怪不得,在馬爾代夫的太陽島上胸口會一陣一陣的疼,她跟哥哥一母同胞,十指連心,怎麼會感受不到哥哥的痛苦。
“好了,順其自然,也許這樣她們心裏會更好受一些。”伊瑾澤幫安然擦掉眼角的淚,輕聲細語的哄著。
“我沒有難過,隻是覺得有點可惜而已,既然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我們就該支持不是?”安然握住正在幫她擦眼淚的那隻手,淡然的笑了笑。
她剛從安思敏處知道整個經過時也是這麼說的,順其自然就好。
她沒敢說還會有更好的。畢竟再好,也不是那個人了。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安慰安思敏,可是安然還是不開心。她認為的未來應該是在最後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愛,然後認真用力的愛下去,堅定的愛,放肆的活,每個人都有各自抵達的終點。這才是安然所想象的最美好的未來。
隻是生活它告訴我們,它從來都不會按照你想要的方式進行,這便是它最殘忍之處。
.......
“如果沒有老死不相往來的勇氣那就緊緊握住不要放手。”安然說完這句話便撂了電話。
這幾天安思敏天天以淚洗麵,安思哲一天N個電話的騷擾安然,總會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可總會有意無意的便跑到安思敏身上。
既然放不下彼此那就不要放手啊。
“兩人若想在一起你們家首先要辦理棄養手續。”伊瑾澤將手中的蝦剝好放入安然的盤子,開口點撥。
安然將蝦放進嘴裏輕輕咬著,思考了良久。他們若是想要在一起安家首先要辦理棄養手續,而當初安思敏入戶口是以安家正牌小姐的名義入的戶口,後來安然入戶時是以失散多年的小女兒為由入的戶。也就是說,兩人都是安家正牌小姐,在法律上安思敏是安思哲正正經經的親妹妹,根本不存在什麼領養不領養的問題,那又怎麼辦理棄養手續?
安然皺眉“那怎麼辦?”
“以安家如今的地位這些都不是問題”伊瑾澤將手中的蝦喂進安然的嘴中。
隻伊瑾澤這一句話安然便懂了,隻要將爸媽爺爺三人搞定,那所有問題便都不是問題。而且關於當年的事情也沒有多少人記得,也不怕安思敏的親爺爺一家再出現在風口浪尖上。
安然細嚼慢咽的將一整隻蝦吞下之後慢吞吞抬頭,剛要準備開口說話就又被塞進一隻蝦“多吃點補補鈣”
安然幽怨的看了一眼伊瑾澤,她最討厭吃蝦,又要剝殼什麼的太麻煩,以至於缺鈣導致的腰酸背痛還被伊瑾澤嘲笑了一番,說什麼小小孩子家就腰酸背痛的等成了老太婆就要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緊接著便買了一斤蝦回來煮好了一個個剝好了喂進了安然的嘴裏。
伊瑾澤將整整一盤蝦全數喂進安然嘴裏之後滿意的拍了拍安然的臉然後“手忘記擦了,快去洗把臉。”
安然白了伊瑾澤一眼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出來之後吊在伊瑾澤身上開始撒嬌“阿澤,我們幫幫我哥他們好不好。你快再想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