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瑾澤家又渾渾噩噩的呆了幾天,期間伊瑾澤隻要一問及安然在美國的生活都被安然嘻嘻哈哈插科打諢的混了過去。伊瑾澤看她不想說,便也沒再逼問她,想著什麼時候她想說了,自然會跟自己說。
正當安然用筆頭戳著紙考慮著不能光在家混日子養著長膘,是不是該出去找點工作幹才是的時候安然突然收到了來自蘇沫的郵件。
“快回來吧,我要結婚了,缺個伴娘婚禮就不完整了。”
簡簡短短的一句話看著安然的眼眶溫熱通紅。蘇沫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卻還是堅持相信自己,就連拖了這麼長時間的婚禮都為了她一拖再拖。
安然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自己對麵認真工作的伊瑾澤,撇了撇嘴,心想自己都畢業了這廝怎麼還不跟自己求婚,隨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安然其實挺惶恐結婚的,有一點點恐慌,像是典型的白羊座,就是怕一旦結了婚仿佛就失去自由一般。可現在卻是似乎在抱怨伊瑾澤到現在都不跟自己求婚。於是,安然本來一張感動的要哭的小臉又變成了一副緊皺眉頭像是很嫌棄自己一樣的樣子。
伊瑾澤雖然在處理公務,但也會時不時的撇上安然一眼,此時看著安然糾結著一張小臉數著指頭,一雙眼睛因為剛剛差點哭出來而使得整個眼睛濕漉漉的,嘟著小嘴也不知道在嘟囔著什麼,看著伊瑾澤一陣心癢難耐,起身走到安然身邊,扳過安然的小臉不給安然反應的機會,對準她的小嘴就吻了上去。
…….
在安然快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伊瑾澤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安然,看著安然被吻的紅腫的嘴唇,忍不住又咬了幾口才肯徹底罷休。
安然躺在伊瑾澤懷裏喘著粗氣“蘇沫什麼時候結婚”
“明年”
於是,本來躺在伊瑾澤懷裏安安靜靜的某隻小貓炸毛了
“丫,明年結婚現在發什麼郵件!這還剩半年呢!”
伊瑾澤一邊輕笑著撫摸著懷裏的人兒給懷裏的人兒順著毛,一邊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郵件,看見蘇沫發的那句話,淺笑著問懷裏的人兒“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伊瑾澤當然著急要把某人送回家了,不送回家他該怎麼求婚。
安然卻不知道伊瑾澤的想法,隻當伊瑾澤是想問什麼時候才能願意原諒安母,逐翻了個白眼“再說吧”
剛到美國的那半年她有多難熬除了蔣梓琪誰也不知道,如果那個時候不是蔣梓琪的及時出現,估計安然在強大的心裏也抵不住那樣的打擊死於抑鬱症的吧。
那個時候,每天晚上靠安/定來維持睡眠,就算這樣還總是做噩夢,往往一醒便很難入睡,隻能睜眼到天亮,第二天還要接受或安家或季家質問為何要背叛的電話,甚至還要與車宇航周旋,倔強的她不願意再要安母一分錢,可除了安母她又沒有別的經濟來源。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美國,安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維持生活,去工作,語言上的障礙注定了安然沒辦法勝任任何工作,隻能去廚房後刷碗摘菜。那樣的日子是安然這二十多年來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她斷了與所有人的聯係,消了安母給她打錢用的銀行卡,搬出了來時安母給她安排的房子,住進學生宿舍,每天隻吃一頓飽飯,其餘都用淡的如同白水一般的白粥代替,如此艱辛的過去,全都是因為安母當初的決定,安然怎麼能夠可以雲淡風輕的輕易原諒。